尔柔摔倒时砸的,至于嘴里的苦涩,想来是喝苦汤药喝的,还有酸软的四肢,应该是这两天躺的——好吧,她真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倒霉的人了,不过就是送个人,居然把自己个儿送成了病号,还病得不是一般严重。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尔芙看着瑶琴简直要化身林黛玉的样子,只觉得不适应到了极点,也顾不上嗓子好像吞了砂砾般难过的感觉,忙拉了拉瑶琴的手腕,低声说道。
瑶琴连连点头,但是泪水却好像是关不上闸门的水龙头似的,还是四爷陪着背着药箱的胡太医走进房间,这才解救了尔芙的窘状,“赶紧给你家主子倒杯水来,没瞧见你家主子那嘴唇都裂了!”
“欸!”瑶琴欢快的应了一声,似出笼的小鸟般跑到圆桌旁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了尔芙唇边,小心地扶着尔芙喝下,这才重新站在了落地罩的一侧,满脸是笑的看着尔芙。
好尴尬……
尔芙突然觉得不是她病了,应该是瑶琴病了,这货儿脑袋瓜进水了吧!
胡太医搭脉,沉吟片刻,对着黑脸站在一旁的四爷点了点头,“瓜尔佳福晋的身子没有大碍了,只要再喝两剂温补的汤药就能彻底复原了,还有就是脑后的伤口不能碰水!”
“苏培盛,跟着胡太医下去抓药、煎药!”四爷冷冷吩咐道,同时一摆手打发了站在旁边装布景板的瑶琴,一屁股拍在了尔芙身侧,黑着脸抬手摸了摸尔芙的脑门。
四爷的手有些凉,指肚上布满了细茧,引得尔芙有些想笑。
尔芙是想笑,也真的笑了,而且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前些日子。看着四爷宠爱上新人,她心里苦,虽然嘴上说的很明白,心里却希望四爷没有那些男人喜新厌旧的通病,这会儿看见四爷担心她的样子,只觉得比喝了蜜还甜,抱着四爷的腰就不撒手了。
“你为什么那么笨!”四爷冷冷道。双手一用力就将尔芙软趴趴揽在他腰上的手揪了下来。
尔芙闻言。微微一怔,“什么?”
她真心不太懂四爷在说什么,什么就那么笨了。她干嘛了!
“和妃娘娘摔了,你就不知道躲么,非要上赶着往人身子底下钻,人家从车上摔下来好好的。没有半点事,你倒好。硬是给人家当了垫背的就算了,还一摔就昏过去这么些日子!”四爷嘴巴里好像爆豆似的骂道,但是满眼的心疼是做不得假的,一双手更是已经自动自觉地捧着瑶琴之前放在旁边的茶盏往尔芙的嘴边送去。
好吧……
她也知道她给人当垫背的事情有点傻。但是她也不愿意的好伐,那是个意外,谁知道她就是走神那么一丢丢时间。她就做了人肉垫子,最可气的就是那个背地里下黑手的家伙。怎么就不能等尔柔进车厢的时候再下手,这样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呀。
咦,这么想好像也不大对吼!
又走神了一会儿,尔芙看着四爷紧蹙的眉心,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嘟哝道:“我不是存心的!”
四爷替尔芙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小袄,温言嘱咐道:“下次出府,记得多带几个人手。”
尔芙微微点头,“那个背地里下黑手的人抓到了?”
“抓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尔芙觉得四爷的声音更低沉了些,似是并不想提起这事一般,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但是她并没有多想,毕竟她受伤的事情是小,行刺宫妃的事情是大,忙继续追问道:“那是什么人阿?”
“等你稍好些,本王让人将那人带过来给你瞧瞧!”四爷忙将又坐起来往他身上扑的尔芙按回到被窝里,塞了软枕在她的腰后,又拉了拉被子替她盖好小肚子位置,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恩!”尔芙抬手抓着四爷的手,笑着应了一声。
四爷看着尔芙傻愣愣的模样,终于弯了弯唇角笑了,挪动了下位置,坐在了尔芙身侧,任由尔芙的小脑袋瓜枕在他的肩膀上,缓声说道:“听胡太医说之前你的脑袋上有旧伤,脑内有淤血,这次虽说晕厥了几天,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将淤血撞散了,又有胡太医以金针渡穴,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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