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芙也知道这时代懂得刺绣的人颇多,技艺精湛的绣娘也多,即使会双面绣的人该是不多,也绝对比现代会双面绣的人,便也没有拒绝尔柔的好意,打蛇随棍上的撒娇道:“那我还想要一幅圆的,正巧摆在正院中堂的方桌上。”
“行,都依你!”尔柔宠溺地揉了揉尔芙的发顶,“到时候把尺寸和图样告诉我,我让绣娘给绣!”
说着,便一脸不舍地看了看已经站在车辇旁的一众宫人。
转头对着来送的众多命妇说了几句万金油似的应酬话,拉着尔芙和郭络罗氏的手慢悠悠的往车辇旁走去,边走边和郭络罗氏说着体己话,时不时还要扭头嘱咐尔芙多回府来看看额娘、阿玛,显得母女三人的气氛很是和谐。
尔芙不好一直抱着锦盒不撒手,又不能让瑶琴一直捧着锦盒伺候着,便只得打发了瑶琴将东西送到车上,同时也让她去将车上的茶点预备好,等她送过尔柔就坐车回府,免得继续被这些命妇围着。
她的动作很快,所以注意到的人不多,等尔柔应酬完众位命妇,她也已经笑呵呵地做好了送行的准备。
母女三人相携走到车旁,尔柔故作不舍的犹犹豫豫地不上车,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被宫人半哄半劝地扶上了紫檀木雕云纹边角的脚踏,眼看着尔柔要迈步踩在车上,尔芙已经做好转身离开的准备,就在这样的时刻,一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袖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对着尔柔射去。
到底是爱女心切的郭络罗氏,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尔柔,只是眼角余光发现了一抹不妥,便已经手比脑快地推开了抚在尔柔身侧的两个宫女,将已经走上脚踏最高层的尔柔一把揪了下来。尔柔这才幸运地躲过了那道如流星般出现的袖箭。
相比之下,尔芙就不大幸运了。
她最是畏寒,又因为应酬了大半天,整个人疲累到了极点,恨不得一时三刻就爬上属于她的马车,甩了脚上的花盆底绣花鞋,趴在铺满松软干爽棉被的车厢里好好歇歇神去。
一见尔柔转身上车。她就已经做好了离开了准备。自然没有注意到那抹突然出现的袖箭,也没有注意到尔柔摔倒的方向,好死不死给尔柔当了垫背。
尔柔被郭络罗氏大力拉下脚踏。身子顺着力道就往后倒了下来,虽然旁边伺候的宫女已经反应很快地扑上前去救护,但是还是晚了那么一丢丢,眼睁睁地瞧着尔柔将正侧着脑袋瓜往瑶琴方向看的尔芙压在了身下。
毫无防备的尔芙。来不及做出任何自我保护的举动……
“砰……”
尔芙虽然已经本能地想要抬头,保护住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但是还是抵不过尔柔压下来的力道,直挺挺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面上,梳着架子头的脑袋瓜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只觉得眼前冒出了一颗颗眨眼睛的小金星,耳朵里响起“嗡嗡”声。嗓子里的闷哼声还来不及发出就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主子!”瑶琴眼圈泛红地扑到了尔芙身上,看着鼻子里流出两道猩红的尔芙。哽声唤道。
郭络罗氏也被骇得不轻,但是见尔柔安然无碍。只是尔芙似是受了些伤,倒还能稳住阵脚。
一边打发了人给前面还没散席的裕满和四爷等人送信,一边又叫了文嬷嬷拿着尔柔的腰牌进宫请太医来看诊,同时也安排了春嬷嬷、邱嬷嬷负责送各位命妇出门,最后才招呼着穿堂前头站着的几个婢女抬着尔芙进了暖阁里躺下。
瑶琴对于郭络罗氏的安排,很是不满,但是她到底只是奴仆,只能更加用心的守在尔芙身侧,寸步不离。
前面得到消息的四爷,脸色一黑,也顾不上什么内院、外院,甚至等不及裕满在前面带路,一甩袍摆就揪着还在愣神中的苏培盛往垂花门冲去。
在场正在饮宴的众人面面相觑,想着时辰不早,便纷纷跟裕满留在前头打点的管家告辞,汇合了内院已经坐着马车出了垂花门的自家福晋,各自回府了。
四爷一进尔芙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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