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些尴尬地在四爷身前停住了脚步,一脸纠结地看着明显脸色阴沉的四爷,希望四爷能给他个明示,是该这就去张罗着回前院的软轿,还是该打发人将被关起来的雨萌拉出去问个清楚……
“钮祜禄氏提议早些将那丫头嘴里说的恶人揪出来,倒也不错,只是吴氏刚刚生产,这身子难免疲惫,不如还是回妾身的院子去审问吧,也免得吵着吴氏歇息!”乌拉那拉氏含笑抬眸,看着四爷阴晴不定的脸,顶着巨大的压力,柔声提议道。
四爷微微点头,一甩袖子就一马当先地往外走去,只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让还仰着笑脸等吩咐的乌拉那拉氏硬生生瘪了口气在心口,差点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不带这么不给脸面的好伐!
便是您四爷觉得咱这提议不靠谱,起码也得说句话呀,乌拉那拉氏连连咬牙,终于将即将要爆发的脾气连带着那口心头血一道压回了肚子里,招呼了福嬷嬷带着雨萌转移战场,也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径自坐上软轿,离开了吴格格的碧池苑。
一路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正院,顺道还将来不及安排软轿就跟着她一道过来的尔芙也捎带了回去。
福嬷嬷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全能型人才,手段果然是一等一的棒!
不但让尔芙和乌拉那拉氏先四爷一步进了正院,等着迎接四爷和其他女眷的到来,还先一步的安排了宫人烘热了屋子,又布置好了热茶、点心等物,让两位主子提前垫垫肚子,免得两位主子又因为这些腌臜事闹腾得一整天都吃不上口热食。
同时,还不忘记打发了靠谱的琦香和古筝去给昨天被两位主子丢在琉璃阁的几位小主子送了消息去,免得几位小主子跟着担心。
至于为什么这个工夫才去报信,那自然是为了避嫌了,毕竟昨天刚一到碧池苑。雨萌那个不开眼的小丫鬟就往瓜尔佳氏身上泼了一盆污水,要是那会儿打发了宫人在外行走,难免给人留下个收拾首尾的感觉。
两害相权取其轻,本着不让误会成为事实的原则,尔芙和乌拉那拉氏自然是宁可几个孩子们摸不清头脑的糊涂一晚就算了。
只是这一切的美好假象,很快就随着琪毓屁滚尿流地跑进正院堂屋的一刹那消失不见了。
“福晋、侧福晋,不好啦!”琪毓进门就趴在了猩红色的团纹宫毯上。脑袋瓜就一下子贴在了软绒绒的毯子上。语带哽咽的连声唤道。
“哪个不好了?
本福晋和侧福晋不都好好地坐在这里,说话这么没头没脑的,真是让人听了都觉得晦气!
难道管事嬷嬷教给你的规矩都拿去喂狗了?”乌拉那拉氏冷冷抬眸。单手重重地一拍方桌,冷声骂道。
如此威武霸气的乌拉那拉氏,尔芙表示好些日子没见过了,不禁就在这样子诡异的情况下就笑出了声。引得上首怒目而睁的乌拉那拉氏连连侧目,这才心虚的抬手捂住了小嘴。
“奴婢该死。是奴婢说话稀里糊涂的不清楚,还请福晋饶恕!”琪毓却是觉得瓜尔佳氏侧福晋就好像庙里塑了金身的活菩萨一般救苦救难,只觉得头上悬着的那把利刃搬家了,忙又叩首一礼。强忍着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颤抖的不适,恭声请罪。
“先别急着请罪,把该说的话说明白了!”乌拉那拉氏不耐烦地紧蹙着眉头。戴着赤金镂空滴珠护甲的指甲已经划破了手里攥着的锦帕,“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琪毓表示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了。“那个雨萌昨夜被福嬷嬷安排的人手关在了碧池苑的耳房里,谁知刚刚奴婢按照福晋的吩咐过去领人,便瞧见她已经吊在梁上死了,那舌头吐得足足有三寸长,真真是吓死奴婢了!”
尔芙还是第一次知道乌拉那拉氏院里,还有这么一个活宝。
——便是个丫鬟死了就死了吧,怎地还要仔仔细细地给乌拉那拉氏解释一边呢,难不成是觉得她自己个儿被吓唬住了,跑到福晋这里找平衡了!
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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