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贪婪,勾唇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太急着处理,左右整个正月里都闲着。
这是个磨时间的差事,又要仔细着不能出了差错……”
李氏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哪里会觉得累和麻烦呢,自是一连串的应好,眼巴巴的盼着乌拉那拉氏将钥匙和对牌交出来,可是等乌拉那拉氏唠叨了好一会儿,还没瞧见这两样东西,她不禁就有些急了起来。
好在乌拉那拉氏也不想太刺激她,见她有些坐不住了,笑着捋了捋袖摆上的镶边,柔声说道:“时间不算早了,想必你也急着回去用饭,我便不多留你了!”
说着就已经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李氏迷迷糊糊的就这般从宫女手中接过了装着账本的托盘,糊里糊涂的跟着福嬷嬷出了院子,一直到院门外,这才回过了神,“嬷嬷,你看这对牌和钥匙呢?”
“什么对牌?什么钥匙?”福嬷嬷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这对账总是要核算东西的,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是我也不想那么糊弄事呀!”李氏敛起了脸上的贪婪之色,尽量做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样子,沉声问道。
“喔!”福嬷嬷一脸恍然大悟的笑容,忙解释道,“这些都是庄子和铺子这几个月往府里送东西的记档。
您看这蓝色封面的是铺子、庄子送过来的记档,这些暗蓝色封面的则是咱们府里的记档,您只要两相对照就可以了,大不需要去翻查库里那些个东西了。
再说有些都是吃食、布料、脂粉等零碎东西,大多已经用了,或者是分了下去,这翻查库房也没用!”
说完,福嬷嬷就将拿到手里的两本账册又放了回去,一脸奴婢已经解释清楚了,您就赶紧回去查账的表情,眼巴巴的指望院子里瞟,更是夸张地缩了缩脖子和手,一幅冷得受不了的样子。
李氏希望得到的对牌和钥匙没有到手,又见福嬷嬷那副不耐烦的德行,这股子火气一下子就直冲脑门了,恨乌拉那拉氏太过尖酸,又气福嬷嬷狗眼看人低,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亏得嬷嬷解释的清楚,不然我可要去找管事嬷嬷闹笑话了。”
说完,便让身边跟着的柔兰送上了一枚荷包打赏,领着一众丫鬟快步离开了正院的范围,一直走到往东小院拐过去的小路,这才气急败坏的拧了巴跟在身侧丫鬟的胳膊,恨恨地骂着。
……
福嬷嬷送了李氏回到正房,便瞧见乌拉那拉氏正在抹眼泪,忙上前轻声安抚,又将李氏那副失望的德行绘声绘色的学了一番,这才引得乌拉那拉氏止住了眼泪。
“主子,您看各府的年礼该怎么安排呀?”福嬷嬷见乌拉那拉氏终于打起精神来,这才提起了烦心事。
“我瞧着前几日庄子送进来的苹果新鲜,在这时节也少见,让人按照往年的份例添上一成,再另外装两娄送去吧,让他们也都尝尝鲜吧!”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拿过往年的年礼礼单扫了一眼,随口说道。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注意到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弘晖和弘轩两兄弟。
“来,进来!”乌拉那拉氏笑着招了招手。
这才转身对着宫女吩咐她们去切盘水果进来,又让人准备了点心和蜂蜜水给两人饮用,一叠声的吩咐下去后,乌拉那拉氏就一招手揽过了弘轩同坐在宽塌上。
“怎么不进来呢?”乌拉那拉氏擦了擦弘轩鼻尖上的汗珠,轻声问道。
“姐姐睡着了,我想过来看看额娘还在不在!”弘轩笑着拿起银签子扎了块去皮去核的苹果块送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唇边,低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小小的咬了口,顺手接过了银签子,又招呼着两兄弟也吃,这才笑着解释道:“你额娘这些日子心里压了好多事,又怕吓到了你们,今个儿这一通发泄的大哭了一场,怕是累坏了,精神也有些不济。
你阿玛心疼她,便先带着她回去了,倒是疏忽了你们两个小的,不如你们今个儿就留在福晋额娘这里好不好,等明个儿再去看额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