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
“这府里总是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不然那前门外发生的事情,哪就那么容易传进了这深宅大院里!”尔芙吐槽道。
四爷自然明白这个细节,可是这人都有私心,即便他四爷能干的如天神下凡,也阻挡不住那些向往黄白之物的奴仆们。
几番清理,府里的钉子已经少了许多,但是仍然不能如铁桶般安全,四爷想到这里,不禁为他的无能为力显露出了些许失落。
“有这些人在也好,不然这府里真是无聊的让我这个孕妇都闲得慌呢!”尔芙反手拍了拍四爷的手背,笑着说道。
随即,便在心里研究了一番内务府这个尾大不掉的家奴体系的处理方案,打算等四爷登基后就将这个祸害除了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尔芙看着四爷那失落的样子,自是不忍在揪着四爷的错处不撒手,转眸招呼了在门外候着的玉静等人进来摆膳,笑着说起了今个儿小生子发现的新鲜物。
红薯――也称地瓜,一种在现代随处可见的东西,既能新鲜食用,又能做成地瓜干,长久储藏。
不过在这个时代貌似蛮少见的,尔芙不知道是不是才从外洋传进来,却并不妨碍她立马发挥了吃货精神,径自就让人送给了小生子,吩咐小生子做了拔丝地瓜和地瓜粥等东西解馋。
饭菜一上桌,尔芙就一手大汤勺、一手小汤碗的推荐起了她吩咐小生子准备的地瓜粥。
微微泛红的粘稠感,扑鼻的甜香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显示着它作为食物的高质素,即便是挑嘴的四爷这会儿也不禁为那碗甜甜的粥水而流口水了。
四爷一手托碗,一手拿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文雅,可是吃起来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慢,很快就用了两小碗,最后还是尔芙担心他一下子吃得太多,容易出现譬如放屁等失态的表现,这才压下了四爷想要再填一碗的冲动。
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四爷终于说起了今个儿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和那个可怜的姑娘。
而就在四爷一脸同情的说起那姑娘的时候,那弱质女子田甜甜,正扒拉着小算盘和自家兄长、嫂子讨论着这场戏的收益。
田甜甜――正经的满洲八旗姑娘,自小就是在册的秀女,每月拿着朝廷发下来的布匹和钱粮,在家里虽说不是说一不二,但绝不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半年前,她突然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不喜出门的姑娘,突然开始了满街的串门子,只要是家里有与她同龄姑娘的家里,她就没有一家不熟悉的。
成日研究着那些住在皇城根下的皇子大爷们,穿着洗的发白的小褂、长裙,一派小可怜的模样,引得那些热心肠的大爷、大娘们对其都是疼爱有加,原本和睦的四邻对苛待这位多年的兄嫂,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认识。
若是旁人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嫂子、兄长自是要出来解释一番的,但是田甜甜家又有些不同。
当年,甜甜的母亲因难产丧命,而甜甜的父亲与甜甜的母亲自小就相识,感情很深,强撑着病体打点妥当甜甜母亲的丧事,又熬着最后一口气安排妥当了甜甜兄长的婚事,便一撒手也跟着去了。
那时,甜甜才刚刚三岁,连走路都不稳当,正经是长在甜甜的嫂子耿氏和兄长田大力跟前的。
看着如自己女儿般的小妹这般败坏夫妻俩的名声,田大力自然是要和田甜甜好好说说的,但是一贯朴实无华的俩夫妇很快就被能言善道的田甜甜给驳得忘记了本意,顺着她开始了这场长达半年之久的欺骗。
随着田甜甜在邻里间的名声越来越好,俩夫妇的名声坏掉了极点,也亏得这田大力和耿氏的父母、亲人都已经相继离世,又没有子嗣绕膝,不然真是连累了一大家子人赔上好名声了。
今个儿上午,隔壁在前门外一家木匠铺子里学手艺的小三子无意中吐露了那群皇子在街上小店里吃饭的事情,田甜甜就让嫂子叫了兄长回来,演了那么一处卖妹求荣的好戏。
老天保佑,真的拉下了一条大鱼。
四爷,我回来了,田甜甜在心中喃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