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却不得不强压着心底的恼怒,假笑着回应道。
那时,田格格之所以会替她跟四爷求情,还不是想要博一个好名声,让四爷能更看重她几分,可是事后却各处给她下绊子,无时无刻不记恨着她没的那胎。
也怪李氏那时候不够精明,那小丫鬟本就是福晋安排到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她平日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那天怎么就凑到了她身边来,害得她无缘无故替福晋背了黑锅。
这边李氏的心情就好似被人当头泼了洗脚水的郁闷,外面福嬷嬷已经问明白了吵闹的原因,快步回到乌拉那拉氏身边回禀。
乌拉那拉氏脸色一变再变,玉手重重地拍在了小茶桌上,恨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容不下人!”
“福晋息怒,不知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尔芙看着脸色发青的乌拉那拉氏,心中涌起了一抹不详的感觉,低声问道。
“吴格格昨日刚刚入府,今日早晨用茶的时候就喝到了腌渍物,这会儿正上吐下泻的起不来呢!”乌拉那拉氏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头烦躁不安的情绪,语气尽量和柔的说道。
瓜尔佳氏无奈的想要仰天长叹的骂上一句:我勒个去!
这府里陷害、算计的手段,那真算得上是层出不穷,这吴格格才刚刚进府,便被人下了药,真也不知道该骂那动手人打好了提前量,还是怪那动手的人太小题大做了!
最凄惨的无非是她现在负责府里的大小事,这黑锅很可能要扣在她身上了。
“吴格格身子不爽,不如咱们一同过去瞧瞧吧!”当务之急,便是要保证吴格格不会就这么误会了,尔芙忙不迭的提议道。
乌拉那拉氏所想之事,要比尔芙脑子里那点小想法全面多了。听尔芙说完,便露出了一抹‘你说得对’的表情,心中踌躇片刻,暗道下手之人所图不小。
毕竟要想让一个人上吐下泻的不安生,只需要下些巴豆粉之类的寒凉东西就好了。
可是身子不舒坦,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就是请府医把脉。
但是府医在府中浸染多年,难保不会被人动了手脚。到时候趁着治病的工夫动手害人。那动手人又能将罪名塞给打理家事的瓜尔佳尔芙身上,而瓜尔佳尔芙的名声就此就算是毁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吴格格打发了丫鬟来正院大闹的原因,想必她也是不信任府里的大夫吧!
想到此处。乌拉那拉氏捋了捋平整的袍摆,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冷冽的扫视了一眼下首的李氏等人,声音清冷的朗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另外也得给前头的爷送个消息过去,免得有人借府医之手行不轨之事!”
尔芙有些奇怪的眨巴了下眼睛。脑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不由后怕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乌拉那拉氏安排了福嬷嬷去前头送消息,起身领着李氏、瓜尔佳氏、董鄂氏、小李氏、钮祜禄氏就往湖边的碧池苑走去。
此时,碧池苑早就乱成了一团。
东梢间的睡房里。吴格格穿着一袭水红色的寝衣,面色苍白、神情苦涩的闭目躺在黄花梨木雕五福捧寿、松鹤延年、梅花鹿等吉祥象征的架子床上,身上搭着一条水红色绣和合二仙的锦被。
“快别起来了。赶快躺下!”乌拉那拉氏一进门就瞧见吴格格挣扎着起身的模样,忙快走两步按住了吴格格。柔声宽慰道,“你身子不舒坦呢,那些个虚礼就免了,我已经让人给爷送了消息去,估计一会儿爷就过来了!”
虽然乌拉那拉氏不喜欢府里的其他女人,但是却明白病中的人总是软弱的,也明白吴格格这会儿最需要的就是来自四爷的安慰。
吴格格的脸上果然流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半倚在松软的弹花靠枕上,轻声说道:“都是奴才不争气,引得福晋和爷担心了。”
“别胡说了,这病了又不是你想的事情!”乌拉那拉氏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柔声道。
尔芙却在看到吴格格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的瞬间失神了。
她没有看错,这人就是她曾在德妃娘娘宫中和交泰殿都看到的那个年岁有些大了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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