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这府里乱糟糟的小蹄子们。
“贱民秦敬,本是贱籍出身的乐师,自小就跟着家中老父游走在各豪门大户之间,后被瓜尔佳裕满大人收入府中伺候,也算是吃喝不愁,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
戏班中,有一唱刀马旦的女子月娥,与奴才一起长大,奴才与她两情相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了,只盼着求了裕满大人的恩准,便结成眷侣。
只不想就在这一切都顺风顺水进行着的时候,瓜尔佳府的二格格无意间瞧见了奴才,居然不顾廉耻,求着裕满大人往来于戏班住的外院葛月楼,常痴缠与奴才。”说着话,那自称秦敬的贱籍乐师就眼带怨恨的瞥了一眼尔芙的方向。
四爷状似不绝,不以为然的扬了扬手,示意其继续。
秦敬收回了眼中的怨恨,低头继续说道:“奴才知道这上三旗的贵女们都是要入宫选秀的,哪敢与如此贵人有了瓜葛,却又依附瓜尔佳府谋生,只能处处闪躲,经常让月娥替奴才挡驾。
月娥虽是女子,但是长年累月在戏台上演刀马旦,这手上的工夫不弱,只是碍于瓜尔佳府二格格身份不凡,即便是身负能耐,也如自缚双臂般任其打骂,原想着瓜尔佳府的格格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过些日子也就忘了这茬。”
话到此处,秦敬微微一顿,似是被这天大的委屈压得透不过气了一般,略带哽咽的抽泣了两声,倒如那台上饰演怨妇的女子做派一般无二。
“赶快说,别墨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四爷蹙眉的低声喝道。
秦敬连连点头,继续道:“只是往常一贯三天热乎气的瓜尔佳府二格格,这次却像是着了魔般的,日日往来,更是非打即骂的折磨月娥,更不知道是在何人嘴里听说了奴才与月娥的婚约。居然缠着其阿玛裕满大人将月娥许给了一管事的老男人做妾室。”
“这京中的瓜尔佳氏不少,只这裕满大人却唯有咱们侧福晋的阿玛一位了,却不知道这二格格是咱们侧福晋的姊妹哪个?”李氏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尔芙,语气悠悠的说道。
“李侧福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乌拉那拉氏见尔芙仍是笑眯眯的模样,心中长叹一声,冷声呵斥道。
“……”李氏勾唇一笑。似是无奈般的耸了耸肩。轻声道,“妹妹,这也是一时好奇罢了。却忘了这事关系到瓜尔佳妹妹的声誉,李姐姐这就给你赔礼了!”
说着话,李氏就已经站起了身子,对着茫然不知的尔芙俯身一礼。
尔芙却是理也不理。只是笑呵呵的继续看戏。
李氏似是自讨没趣般的干笑了两声,满是委屈的瞥了一眼四爷。似是再说瓜尔佳氏太过小气一般。
四爷为了配合这出戏继续演下去,自是流露出了些许不快的神情,轻声吩咐下首跪着的秦敬继续。
秦敬忙福了福身子,继续说道:“李侧福晋问的问题。奴才自会回禀,稍候您定会听得分明。
月娥虽也是贱籍出身,但是却也是三贞九烈的。自是不愿意委身与那管事做小,一气之下就投缳自尽了。
奴才心如死灰。却因为不知其所以然,只当月娥是不想再做这笑脸迎人的下九流勾当,但也就将这事压在了心底,怨这世上无十全十美的事情,继续在瓜尔佳府里伺候着。
没有了月娥阻挡瓜尔佳二格格,奴才也只管守着规矩伺候着,平日里与其说文说戏,顺带着教授些个简单的乐理知识,倒也过得太平,
二格格来的越发频了些,裕满大人似是也察觉出了不妥,吩咐人请了嬷嬷教规矩,奴才所在的戏班子与乐姬伶人,也被安排到了府外的小院子住着,非有大宴宾客的时候不得入府。
这日子就更加逍遥自在了,奴才也常常往各戏班子、酒肆走上几遭,手里头有了些闲钱,便想着往月娥的老子娘手里送上些,也好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几次过后,月娥的老子冯大在一次醉酒的时候,与奴才说了几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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