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至于为何尔芙记得这般清楚,还不是因为四爷每每为准备寿礼要发愁月余之久,连带着她也就想忘记都忘不掉了。
“大嬷嬷,让人将那人偶上的生辰八字送去给四爷,我瞧着有些奇怪,似是不像福晋和府中其他女眷的,让爷查查这到底是谁的!”尔芙只觉得她的一生从未如此时这般聪明过,脑中刮起了剧烈的头脑风暴,眨眼就是一个念头,眼中闪耀着无比的自信,陈胜吩咐道。
一会儿的工夫,大嬷嬷连着应了几次,可是态度却愈发谦卑起来。
康熙爷的生卒年,算不得秘密,像大嬷嬷这般在宫中打磨二十余年的老嬷嬷,那自是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一打眼,大嬷嬷就已经看出是康熙爷的生辰八字了,原本也是打算要和四爷说一声的,却并不想这会儿说出来吓到尔芙。
虽说尔芙是说让四爷查查,但是尔芙眼底的惊恐神情,却让大嬷嬷猜测到了尔芙的想法,而偏又不泄露心底的想法,让大嬷嬷觉得她家主子真的长大了。
张保安排的探子很隐蔽,只是一负责扫回廊的小丫鬟,模样说不得出挑,绝对是扔在人群里就消失的大众脸,大嬷嬷很快就将封好的信笺和她亲笔所书的字条交给了小丫鬟,不等转身就听见她家主子又“犯病”了。
小丫鬟头也不抬的收好了一沓子信笺,似是很畏缩的抬眸瞧了瞧正房内的动静,这才攥着扫帚,一溜烟的往房间里跑去,满眼的恐惧和惊慌,正好撞上了教训人的花嬷嬷,噗通一下跪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
花嬷嬷说是嬷嬷,其实不过就是个自梳头留在宫里伺候的大宫女罢了,前些年被四爷指到了尔芙身边伺候。负责打理尔芙院子里那些粗使丫鬟,活计不忙,但是架子却端得十足,往日与大嬷嬷也是同坐榻上说话,让那些一贯瞧不到什么大人物的粗使丫鬟、婆子们把她当成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当嬷嬷管着几个粗使丫鬟,不过就是花嬷嬷的一层伪装罢了,而她真实身份就是掌管着四爷内院暗探的管事。平日与张保身边的小公公单方面联系。
花嬷嬷低头瞄了眼正跪在地上发抖的小丫鬟。一藤条就狠敲在了她那本就单薄的后背上,夹棉的袍子一下子就散了花,随风飘飘洒洒的落在了青石板路上。
小丫鬟抖得更加猛烈了些。花嬷嬷却似看不到般的收了手,转头打量着眼前站着的几个粗使丫鬟。
“若是再让嬷嬷我听见那些个嚼舌根的话,别怪嬷嬷手里的藤条不留情面,瞧着你们那如花的小脸蛋。若真是落下了点疤痕,怕是这辈子也就没了指望了!”花嬷嬷阴笑着低声念叨着。手里的藤条一下高一下低的敲打着掌心,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在众人脸上环顾了一周,满意的收获到了众人瑟瑟发抖的小模样,这才转身往房间里走去。留下一堆吓破胆的小鹌鹑们相互安慰。
回到房里,花嬷嬷轻轻叩了叩墙,很快一裹着深青色衣袍的太监就钻了出来。
“小猴子。这是小丫头刚送过来的消息,赶快给主子爷送去吧。怕是有大事了!”花嬷嬷从袖笼里取出了一沓子信笺,顾不上男女有别的礼法,一把就塞到了那小太监的怀里,低声说道。
若是大嬷嬷此时在,定然能认出那最上面一封戴着朱漆火封的暗黄色信封,正是她的亲笔。
“杂家知道,只是这里的事情就要劳花嬷嬷多关照了!”小太监看也不看就将信笺塞到了怀里,轻声应道。
花嬷嬷摆了摆手,遮挡住了来人出入的那底下的暗门,坐在桌旁做喝水状,却是在暗暗打量着外头那些窃窃私语的粗使丫鬟们,暗道这些人都是没有脑子的。
别说这正房里那位并未失宠,即便是失宠了,那位还有一子一女傍身,那身份地位,岂是这些个做粗活的下贱人比得上的,这些人居然不想着怎么帮助正房里那位重回自由,却说那些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闲话,真真是活该她们一辈子没出息了。
难不成她们入内务府做事前,家里就没有教过她们,这深宅大院里不需要嘴巴、耳朵、眼睛,只需要低头做事,好好伺候主子们么!
想到这里,花嬷嬷心里多了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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