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心绪不宁,这会儿见了尔芙,心里那股不上不下的气却神奇的消失了,也就有了心情和她绕圈子,见尔芙不开口,笑着问道,那模样就跟妯娌间扯家常差不多。
尔芙也知道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有些让人瞧不上,但是大嬷嬷和玉华是锯了嘴的葫芦,再问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而李氏和宋氏那就是两条漏了像的毒蛇,绝对不会和她分享府里的情报,这乌拉那拉氏成了她唯一能问上几句的人了。
“福晋说笑了,妾不过是想着福晋贵人事忙,这才不敢来打扰。
听爷说昨天亏得福晋和大阿哥细心照料小七和弘轩,想着该好好谢谢福晋才是,这不瞧着身子还中用,就领着俩丫头过来了。”
说着话,尔芙对着身后的玉涵招了招手,接过了玉涵手中捧着的剔红锦盒,随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燕盏。
“妾知道福晋这里什么都不缺,一时间也不知送些什么道谢,只好拿了一匣子小七的私房好东西来孝敬福晋了!”那羞涩的模样,看得乌拉那拉氏都有些愣神。
伸手不打笑脸人,乌拉那拉氏想着弘晖伤了底子,这东西也得用,倒是没有拒绝尔芙送上的礼物,笑着让人收了,随手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尔芙和乌拉那拉氏两人,尔芙明白这是乌拉那拉氏要和她说秘密了,神情一凛,坐正了身子,嘴角那抹虚假的笑容被收了起来,露出了一丢丢的紧张和忐忑。
乌拉那拉氏也没有故意再兜圈子,反而很快就将今早黎明时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更是坏笑着,打趣道:“妹妹,这个睡在爷身边的人都没被吵醒。可见爷对妹妹的疼惜了!”
被正房妻子调侃,尔芙这张脸皮再厚也红了起来,一双手不安的捏了捏衣角,一双如水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怯怯,低下了头,甚至都来不及考虑四爷匆匆离开内院的原因了。
“好了,你是爷堂堂正正的侧福晋。可不许做这小女儿模样了。若是让旁人瞧见,还以为我这个当嫡福晋的容不得你呢!”乌拉那拉氏起身来到了尔芙身边,有些微冷的手抓住了尔芙那嫩滑的小手。柔声说道。
“福晋,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尔芙本就是个笨嘴拙舌的人,这会儿一着急。便更是解释不清了,所幸乌拉那拉氏放下了心里的执拗。看着尔芙那张因为过于着急而通红的脸,淡淡一笑,周身气质一变,如空谷幽兰般缓缓开口。轻声说道:
“同府做姐妹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为了这些个事情解释。其实今日你不来,改日我也会让人请你过来说说话的。
这进了这样子的人家。我早就预料到要看到一个又一个比我年轻,比我貌美的女子,不然瞧着那些花骨朵儿似的的姑娘,我还不活活呕死了。
只是前些年,到底是有些被眼前的繁花锦绣迷了神,这才做出了许多让我懊悔不已的事情,甚至伤害到了妹妹。
自打弘晖得了那次大病,我就想开了这些事情,也开始相信那飘渺无际的因果之说。
一帘幽梦,掏空了我的身子,如今我不过就是挨日子罢了。”
乌拉那拉氏这番堪称自我反省的话语,让尔芙一张嘴怎么都合不起来了,想要劝她往开里想,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傻愣愣的模样让乌拉那拉氏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音。
“妹妹,你今个儿只管听就是,不需要多思多想,我这个人刚强了半辈子,这会儿也想软弱一次,想要吐吐肚子里的苦水。
弘晖是个好孩子,却被掏空了底子,即便是好好的将养着,到底也是个病秧子了,以后怕是要成为个富贵闲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能安心些,毕竟他是嫡长子,若是他好好的,总是会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算计,我还真怕他一不留神就中了谁的算计,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妹妹是个善心的人,我不放心将弘晖托付给旁人,我家里那些个姑嫂,那也都是指望不上的,所以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还希望妹妹能念在我们同府多年的份上,好好照看着他,万不要让他被人引着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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