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过时疫,据说是熹妃钮祜禄氏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这才转危为安。
熹妃钮祜禄氏能安然无恙的和四爷一起熬过时疫,尔芙却不觉得她有这样的本事,可是到底是她心爱的人病了,让她就这么回京,她真的做不到,即便她知道四爷能熬过这场时疫。
“来人,去请张保过来!”尔芙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感觉着手心里的刺痛,沉声喝道。
玉华正在旁边整理尔芙的衣袍,猛然听见尔芙的吩咐,有些愣神。
倒是接替玉冰工作的玉涵,忙将一碟子冰镇西瓜摆在尔芙眼前,低声应了个声,便往外跑去。
“主子,这个时候请张公公过来,怕是会有些不妥吧!”玉华以为尔芙想要现在就回京,生怕尔芙这种太过怕死的行为传到四爷耳朵里,轻声说道。
“无妨,你先下去吧,我想好好合计合计。”尔芙捏了捏眉心,压下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发了还要继续说的玉华。
片刻工夫,玉涵就已经带着仍然黑着脸的张保过来。
“张保,坐吧!”尔芙见张保正要行礼请安,朗声说道。
同时也屏退了站在旁边的玉涵,随手替张保斟了一杯茶,指了指对面的绣墩,示意让张保落座。
张保倒是没有客气,规矩的坐在了对面。
“不知道瓜尔佳主子这个时候叫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张保压下了心头的不满,沉声说道。
尔芙勾唇一笑,微抿了口茶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爷的身子如何,也想问问皇上那打算如何安排爷。毕竟我听你说圣驾似是有回京的意思,而爷似是染了时疫,怕是受不住这一路上的舟马劳顿吧!!”
张保沉默了片刻,一双眼睛盯着尔芙的脸,似是想要看清楚尔芙的意思,这才缓缓的端起了眼前的茶碗,低声说道:“主子说的不错。主子爷的身体虽然底子不错。但是却因为发现的不及时,而陷入了昏迷,别说这一路上的舟马劳顿熬不住。即便是主子爷能熬住,圣上也没有让主子爷一同回京的打算,毕竟这时疫的危险,大家伙儿都清楚。
所以皇上已经下命。将主子爷和染病的侍卫、奴仆等留在热河治病,待身子好了后再回京。”
果然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康熙爷到底是准备将他这个不太受宠又染病的儿子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尔芙在心里对皇上嗤鼻一笑,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反而似是有些歌功颂德般的说道:“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毕竟这时疫是个大事,若是传入了京城,那就真是灾难了。
好了。既然爷都不回去,那我自然也该留在这里。毕竟爷身边不能无人照顾,你们这些人对爷虽然尽心,但是到底不如女子心细。”
“主子你……”张保有些诧异尔芙的决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理智上来讲,他该劝说瓜尔佳主子回京,可是从感情上讲,他又觉得瓜尔佳主子的决定没错。
尔芙倒是没有考虑张保的心里活动,反而提起了弘轩和小七。
她确实舍不得四爷在外孤零零的养病,但是她也不想让她的一双子女处在危险之中,打算让弘轩和小七随着大队人马回京,只是考虑到府里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她这才叫了张保过来商量。
虽说京中有大嬷嬷坐镇,但是大嬷嬷到底是奴仆一枚,怕是会有些有心无力,而张保就不同了,他是四爷身边的人,他的话有人听,而且手下也有些势力。将一双子女托付给张保,她能安心些。
张保入荣月阁小半个时辰的事情,很快就传扬了出去。李氏、钮祜禄氏、董鄂氏暗骂瓜尔佳尔芙太鸡贼,居然想到了要好张保帮忙,也都纷纷安排了丫鬟去请人,甚至塞起了银子,只为了能早些回京,也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药材防预时疫。
只是尔芙请了张保是为了留在热河,所以张保这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愿意多与她说话,可是这些塞银子想回京的,张保就打心眼里不待见了,虽说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到底只是略微坐了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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