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主子爷进内院了,但是身边伺候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这些太监做的,也就是他们在四爷起身和歇下的时候,可能有那么一丢丢的时间进入房间里伺候,而那些女主子们又爱在外间临窗的榻上梳妆,兴许他就能那么刚刚好的拿过一件值钱的玩意。
到时候他不单单能解决了家里的难事,还能将欠院子里人的钱都还上,而且即便是女主子们发现,自然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这些主子爷身边的人,虽说可能连累了女主子们跟前伺候的人,但是他这会儿也是顾虑不上了。
说得也巧,四爷进了东小院,瞧见茉雅琦正在外间练字,也就没有进正房,只是直接往西厢房走去,见了已经没了孩子失宠好些日子的王格格,而王格格更是穿的光鲜亮丽,发间簪着五宝金簪,整个人就好像一座移动的宝库似的,引得小太监都有些流口水了,要不是旁边小太监提醒,怕是他都要失态了。
四爷刚进了西厢房,便听见苏培盛叫人进去伺候的声音,小太监忙整了整衣冠,低着头就跟着前头的人走了进去,虽说他只是在旁边捧着铜盆,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他瞧见了正摆在矮桌上的妆匣,五层的雕花酸枝木的妆匣半敞着,旁边的烛光正好落在里头的珠宝玉翠上,闪着微弱的光芒,可是在小太监眼睛里,那简直要亮瞎他的狗眼了。
只是虽然那东西就近在咫尺,但是想要真的碰到,那也是难上了青天,一直到小太监捧着家伙儿式离开西厢房,也没有寻到机会,一想到这样的机会错过就再也遇不到,小太监的心彻底黑了。
晚上,四爷留宿在了东小院的西厢房,他们这些小太监只能在耳房的茶室里歇歇脚,小太监回忆着之前最靠近矮桌那侧的人,看着正在茶炉旁坐着的太监,仿佛脚下一绊。便将茶炉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那人的脚面上,那人尖呼一声,忙堵住了嘴,满眼的愤恨的盯着小太监。
小太监照样是不急不慢的按照心里的预定剧本,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那人脚前,连连叩首,总算是让那人将差事换给了他。而他这端盆的工夫。倒是也正好适合脚部受伤的那人。
那人是四爷跟前较为得脸的,也是苏培盛的一个徒弟,平日里因为手巧。便是替四爷梳头的,即便是靠近妆匣等东西,倒是也不会让人怀疑,小太监暗暗得意着。
那人虽然气愤小太监犯的错。但是这会儿也不可能出去找个人来替他,倒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小太监的请求。将梳头的本事交给了小太监,更是让几个跟来伺候的小太监给小太监练手了。
激动、忐忑、兴奋……这些滋味混在小太监的心中,小太监一个晚上都没有闭眼,期盼着日光的降临。
当苏培盛一个个踹醒他们的时候。小英子在心里暗暗鼓足了气,迈步跟着苏培盛走进了西厢房,瞧着昨个儿就摆在矮桌上的妆匣。居然还是那么半开半合的放着,自我安慰似的将这一切罪过都齐刷刷的按在了负责打理这些东西的丫鬟身上。如果她们伺候的尽心,妆匣这东西就该锁好放着的,也仿佛只有这样,小英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做坏事。
太过激动的小英子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过了丫鬟递过来的玉梳,却不想一下子就把梳子摔掉了地上,小英子心下一凛,忙跪倒在了地上,而那旁边递东西的小丫鬟,也似乎是个新手,动作慌乱的想要跪倒,却正好把矮桌上的妆匣碰掉了地上,一时间那些金灿灿、华丽丽的发饰、首饰摔的满地都是,好在那些怕摔的玉器都放在最下头的妆匣里,倒是并没有摔破。
小英子连连叩首,却发现一对指甲盖大小未镶嵌的南珠,骨碌碌的滚到了脚下,心念一动,直接用袖子将那对珠子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像个祈求四爷原谅的小太监似的求饶着。
旁边已经换好衣裳的王格格,许是因为看不过眼去,笑着上前劝解着,四爷也不好在外头责罚自己的人,只是冷冷的斥责了两句,便直接让小英子起来梳头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小英子也求了人将那对珠子送了出去,却不想正与那人交收的过程中,王格格领着几个丫鬟在角门堵住了他们。
那天王格格穿着一袭水红色的软缎大襟袍子,手腕上戴着一对冰种飘花翡翠镯子,整个人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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