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玉清悻悻的点了点头,“主子,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您瞧瞧旁的院子,就是那些伺候爷的格格,也比您的派头大!”
“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工匠也是爹娘生养的,这冬日里头本就冷的慌,若是在成日里抱着个冰坨子,那不更冷了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尔芙看着窗户外头的冰凌,笑着说道。
玉清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那怎么能一样呢,不过既然主子发话了,她也就当不知道算了。
尔芙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了,便让玉清将之前她弄的鹅毛笔重新找了出来,趴在小炕桌上,画起了卡通版的小动物。
水汪汪的大眼睛,软趴趴的耳朵,四条小腿,一条摇个不停的小尾巴,忠诚的汪星人。
慵懒的眼神,柔顺的皮毛,球儿一般的卧姿,果然是萌死人不似星来的某喵。
尔芙一边勾画着,一边想着她家里头养着的一条黄色的长毛小狗狗和一只雪白色如毛球一般的猫咪,还记得那时候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抱着软乎乎的小猫儿,牵着家里头的小狗狗出去遛弯,那绝对是快活似神仙,可是猫儿不老实,总是抓抓闹闹的,让她很无奈。
有的时候那小猫儿也会顽皮,惹得尔芙发脾气,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她大多数的时候是开心的呢!
只是现在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头了,没有四爷发话,她根本不可能养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爷不喜欢动物,这府里头的女人不算少,可是就一个毛绒绒的动物都没有,除了厨房那边每日从庄子上送来的鸡鸭等东西。
尔芙一连画了足有十多张,这才放下了手里头的鹅毛笔,看着那沾上了墨迹的羽毛,交代玉清让厨房那头再送几根好的过来,毕竟这鹅毛,府里头不要太多好不好!
提起这鹅毛笔,尔芙还想到了另外一样好东西,那就是现代人人人必备的羽绒服,又叫回了玉清,交代厨房把每日宰杀鸭子的鸭绒收集起来,她要在这个时代,弄出来几件纯正的羽绒服。而不是现代那些传说中的鸭毛鸭绒的混合物的羽绒服咯。
唯一让尔芙觉得有些闹心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时代没有防止钻毛的特殊布料,不过这可难不住尔芙,毕竟她现在可算是统治阶级的小老婆,有权有势,大不了就让人用上好的织金锦缎和妆花缎子做面算了。
至于钻毛啥么的,那有什么问题。多准备几身就好了。反正每日府里头都要宰杀几只鸭子,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弄个几件吧。
想做就做,那绝对是尔芙的天性。尔芙麻利的翻出了一条滚风毛的坎肩,仔细的研究了好一会儿,最终画出了一张不伦不类的设计图。
好丢脸,尔芙看着那足以让所有设计师笑掉大牙的设计图。麻利的将写写画画的纸张卷成了一卷,交代了玉兰收拾起来。这才洗去了手上的墨迹,重新坐回到榻上发呆。
正月里头,那绝对是古代人最清闲的季节,而尔芙那绝对是清闲中的大闲人。弄完了那一大堆东西,尔芙看着天空上还亮堂堂的月亮,又起了个主意。
做元宵。小厨房里头的厨娘都哭了,这东西虽然对技术上要求不高。但是就看尔芙那拿刀的手势,也能看出来这位主子是个不做家务的主阿。
不过主子要求了,厨娘们也只有听命的份,忙从大厨房那头取来了合适的材料,又当着尔芙的面演示了好几遍,这才替尔芙系上了围裙。
尔芙这个立志一辈子不下厨房的人,绝对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这样主动要求下厨房的时候,不过尔芙绝对没有在心里头觉得自己变化不定,反而觉得她这就是为爱牺牲,看着桌案上的东西,信心十足的动了起来。
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尔芙这才知道平日她吃的元宵和汤圆的区别,元宵那都是拿着簸箕滚出来的,而汤圆则是包出来的,而这个时代的北京城,自然还没有南方人做汤圆的习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个的元宵。
尔芙看着自己弄的奇形怪状的元宵,觉得她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是厨娘们却夸赞不已,总不能当着主子的面泼冷水,所以尔芙也没有将厨娘们说的话当真,反而玉清几人做出来的元宵,倒各个都是白白胖胖、圆滚滚的,让尔芙彻底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了玉清等人收拾,再一次回到了房间里头。
正堂上,厨娘和玉清等人看着尔芙准备出来的二十几个怪模样的元宵,开始发愁了。
这主子辛苦做出来的东西,那自然是不能丢出去的,而这东西要是给主子吃,她们也真的有点不放心,可是如果不给主子吃,总不能一直放在小厨房里头,那和扔出去也没有什么两样阿。
好在,不等玉清她们想出来解决的法子,四爷就已经进了西小院。
自打正月三十在宫里头守岁回来宿在了西小院,四爷似乎对于初一、十五去福晋那过夜这事,就好像彻底忘了一般,这不刚刚从宫里头回来,便交代了乌拉那拉氏和李氏这些日子好好照看着孩子,直接往西小院这来了。
四爷今个儿回来的早,阻止住了门口守门的婆子、丫鬟通传的念头,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房间,看着正堂上乱糟糟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这小妮子又折腾吃的了,大手一挥,便将还在纠结的几个丫鬟和厨娘解放出了正房,转身进了西暖阁。
尔芙正背着门坐着,虽然听见门的响动,但是也只当是玉清等人,并没有回头,反而是反手敲了敲肩膀,轻声吩咐:“玉清,给我拿拿肩膀吧,我觉得这肩上有些酸了!”
四爷无声的露出了个笑容,迈步走到了尔芙身后,大手搭在了尔芙的肩头上,轻重合适的替尔芙捏起了肩膀,丝毫没有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早就违背了大男子主义的准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