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韩晶晶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是韩晶晶很快就嫁给了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不等尔芙毕业,她就已经成了孩奴,而尔芙这个连初恋都没有的可怜娃,自然也就感受到了当年韩晶晶感受的生活,两姐妹成天在一起抱怨。
一想到这,尔芙就想起了那个有着一双杏眼,标准的锥子脸,一双大长腿的美人,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像她在的时候那样子,成天各种在朋友圈里头炫耀幸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还怨这自己戳穿了她幸福的假象呢!
不过韩晶晶是个很爽利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再找到幸福吧,尔芙在心里头祈祷着。
尔芙随手又叠了几个幸运星,拿了绣线串了起来,挂在了那碧玉珠帘之中:希望老天爷保佑我一直幸福下去,也希望老天爷保佑父母兄长,更希望老天爷保佑四爷长命百岁。
其实四爷只在位十三年就过世这件事,一直都是尔芙心里头的心病,她希望能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虽然她比四爷年岁小了很多,但是她也希望等她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时候,还是能看见四爷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睛。
以前尔芙一直都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经历过穿越这件事,让尔芙相信这个世上有科学解释不了的存在,她觉得这幸运星也许真的能给人带来幸运吧,她以后每天都要给四爷叠上一个,等到积累好多好多的时候,她的四爷便能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大家伙儿一起动手,很快小炕桌上就堆了好些剪纸,足够将整个西小院的窗子都沾满了,可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反而剪个不停,弄得到处都是小碎纸。
……
夜幕降临,西小院的窗子上,已经贴上了各式各样的剪纸,廊下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院子里还竖着两个猴子摘桃的冰雕,显得喜气洋洋的。
尔芙歪在榻上,看着院子里忙碌碌的丫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只觉得之前现代的那二十年的生活,便如黄粱一梦一般。
堂屋里头摆上了大桌子,七碟八碗摆上了桌子,冒着热腾腾的大气,尔芙扶着玉清的手腕,迈步来到了桌前,看着那足够十来个人吃用的饭菜,大手一挥,“今个儿大年夜,咱们也好好乐一场,不分身份,不顾尊卑,只管尽情吃喝!”
玉清忙上前阻拦着,“主子,您可是皇家的媳妇,千万不能做出这般失礼的事情!”
“好好好,那就在旁边再摆张桌子,将这饭菜分一些过去,左右我自己个儿也吃不了的!”
尔芙终于知道了,这年头即便你想与民同乐,民还不愿意呢,也便没有强求,只是吩咐了丫鬟在一旁又摆上了一张方桌,将桌上的饭菜用碟子分出了一部分,大家伙儿同坐在堂屋里头,吃上一顿年夜饭就是了。
热乎乎的饭菜,一张张有些拘束的笑脸,尔芙只觉得似乎还差了些什么,便让玉清将之前四爷送给她那两坛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送上来,这有酒有菜,才像是过年的样子!
酒过三巡,尔芙原本粉嫩的小脸,熏上了一层红云,而原本拘束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开始说笑了起来,其中不乏些老婆子们说上些荤话,可是尔芙却觉得这个样子才热闹,毕竟没有了春晚,这活动项目,也只能就是这些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到了八点来钟,这才算是散了去,正房里头只留下一屋子的酒气和满地的瓜子皮,玉清招呼了二等丫鬟们过来收拾,尔芙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过年就是该没规矩才是,她在家的时候,那过年就是可以在家喝酒的日子,因为大人们不会觉得你还是孩子喝酒不对,而且一家人喝酒,比起和朋友在一起喝酒,那还有着明显的不同。
白玉掏空的酒杯里头,一抹红色的葡萄酒,荡起了涟漪,尔芙的小脑袋里又窜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准备哪天和四爷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身边都是玫瑰花香,定然是一件特别兴奋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不行,这个时候都要穿着厚厚的棉服,完全显示不出她的玲珑身材,不能让四爷觉得兴奋,她还需要好好准备些东西。
尔芙一口气喝光了酒杯的酒水,脸上有些发烫的yy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四爷猛喷鼻血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里头拿着小皮鞭,四爷一脸求虐的样子……
酒壮怂人胆,尔芙只觉得如果她现在看见四爷,定然能直接扑过去,求摸毛,求爱抚啥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四爷听到了尔芙的呼唤,还是尔芙已经出现了幻想,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天蓝色袍子、梳着大辫子的男人,正对着自己招手呢!
“哈哈哈哈哈……”尔芙就这样面露淫笑,嘴角挂着口水,歪倒在了榻上,抱着一旁南瓜状的方枕,闭上了眼睛。
刚刚盯着丫鬟收拾了堂屋的玉清,刚一进门便看见玉洁和玉兰一脸为难看着尔芙的样子,再看看自家主子醉倒了还攥着小酒盅的样子,只觉得自家主子一定是个潜在的大酒鬼。
“主子这是睡了,可是主子还没有洗漱呢,若是明个儿爷回府闻到这一屋子酒气,可怎么才好呢!”玉兰轻声说着。
玉清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呢,可是如今尔芙已经睡着了,这冬日里天头又冷,外头又没了太阳,这要是再开窗通风,怕是自家主子就真的病了,再说这主子身上的一身酒气,也不是简单的通风就能处理的阿!
只是在玉清心目中,不管四爷是不是会怪罪主子,那都没有主子的身子重要,还是决定先让人将主子扶到床上睡下,这房间里的酒味和主子身上的酒味,那就等主子睡醒了,再起来洗漱吧。
打定主意,玉清招呼了玉洁和玉兰帮手,把已经变成一滩泥的尔芙,扶到了床上,褪去了身上的外袍,盖上了锦缎的棉被,放下了左右的床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