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到了位置上,杨琏点了几样开封的特色小菜,跑堂便退了下去。
杨琏向外看去,这个地方果然不错,与汴河仅仅有五十多步的距离,与江南水乡一般,开封同样也是河流纵横,大运河更是贯穿在其中,这个季节又正是收获的季节,河流上船只纵横穿梭,正在忙碌着。杨琏猜测这些多是粮船,毕竟开封相对其他各地,人口众多,而且光是禁卫军与皇宫中的宫女、太监,就需要数以万计的粮食。
傅姑娘也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她却被附近的人说的话吸引住了。
一个清瘦汉子说道:“哎,我听说了,当今天子赶往魏州亲自督战,但魏州杜重威死守城池,魏州城下,可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啊。”
另一人长着虬髯胡须,闻言叹息了一声,道:“这天下大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息?”
唐末之后,天下苦乱久矣,不过匆匆五十年,中原朝廷就换了四个,期间打仗无数,百姓水深火热,谁能结束乱世,什么时候结束乱世,谁也说不清楚。
两人苦着脸,闷闷地喝了一口果酒,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转圈,虬髯大汉扎着嘴,有些难受。可是有果酒毕竟比没有酒喝要好,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吞下。
这时,清瘦汉子又道:“哎,你听说了吗?那武宁节度使要嫁女儿了。”
“哦?”虬髯汉子很是八卦,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眼囧囧有神,道:“听说武宁节度使的女儿长的天香国色,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儿有这个福气?”
“是河中节度使李守贞的儿子,李崇训。”清瘦汉子低声道。
虬髯汉子抿抿嘴,口水差一点流了出来,道:“李守贞的儿子,两人也算门当户对,可惜,可惜。”也不知道虬髯汉子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杨琏收回目光,微微有些惊讶,这符彦卿要嫁女儿了,可惜他并不知道,李守贞没过几年就会造反,也不知道这历史会不会按照本来的轨迹继续前行?
傅姑娘听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阵风恰好吹过,傅姑娘的身子抖了一抖,不由紧了紧衣裳。
杨琏看在眼中,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傅姑娘,笑道:“衣服虽然大了一些,但好歹能御寒,傅姑娘若不嫌弃,可以一用。”
傅姑娘见杨琏脱掉外衣,不由便是一愣,虽说杨琏里面也穿了衣裳,但一身的腱子肉却显露了出来,傅姑娘想了想,觉得不妥,便拒绝道:“你若穿着这身出现,恐怕会引人非议。要知道你可是大唐的使者,决不能丢了大唐的颜面。”
杨琏见她坚持,便摇摇头,这时,那两人又继续说着,杨琏偏着头,仔细听着,因为他实在有些好奇。
看这样子,符彦卿已经顶不住压力,要将女儿嫁给李崇训,时间就定在这个月。两人一个是掌管徐州的武宁节度使,一个是掌管河中的河中节度使,论综合实力,李守贞要强一些,毕竟河中掌控着两池和汾河两岸的肥沃土地,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两者的联合,似乎是刘知远的授意,只是杨琏有些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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