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请说。”陈铁忙道。
杨琏诡异地笑了笑,道:“我等这一路行来,路上有不少的吴越人士兵尸体,可能你们没有注意,我让人收集了几副铠甲。我的打算,便是穿上这些铠甲,偷偷混入吴越人的军营里,放火烧栅栏,引起吴越人混乱。然后,骑兵掩杀而出。虽说我军人少,但若是出其不意,也是有成功机会的。”
陈可言左手按在地上,凝视着潦草的地图,略作思考,道:“这个办法好。”
“林兄认为如何?”杨琏问林仁肇。
林仁肇摸了摸下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杨琏扫了一眼众人,都没有人反对,当下又道:“潜入的人不需要多,十几人就行,一旦潜入,寻找机会防火。陈兄,你若看见吴越军中起火,便可放心大胆率兵冲杀。若是运气好,就能一击必杀,彻底扭转局面。”
“好!”众人点头称是。
三军得到命令,先是吃了胡饼,喝了水,和衣而睡。只留下二十多人在四周巡逻。杨琏、陈铁、林仁肇等人也都抓紧时间休息。月芽爬上中天,逐渐西斜,正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杨琏、林仁肇被士兵叫醒,换了吴越人的铠甲,又在胳膊上系了白布,以便让友军相认。
“杨兄,小心。”陈可言叮嘱。
杨琏笑道:“陈兄放心,这一次一定马到功成。”
两人握了握手,杨琏带着陈铁、林仁肇等十几人,在夜色下前进,十几里的距离说短不短,说唱补偿,很快便到了吴越军栅栏外,为了防止被吴越人发现,杨琏在距离吴越军只有五里路程的时候,弃马下行。
躲在暗处,杨琏、林仁肇观察着吴越人的情况,征战了一天,吴越人应该都困了,整个驻地火把不多,这就意味着巡逻的士兵不多。杨琏观察了一番,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将脸给抹黑了。
“走!”杨琏低声说道,站起身来,朝着吴越人驻地走了过去。
众人立刻站起身来,有的人更是互相扶持着,装作受伤的样子。
吴越军的驻地十分安静,杨琏靠近了,这才发现巡逻的士兵居然有不少人睡着了。杨琏摆摆手,心中暗笑了一声,这是上天给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众人都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杨琏眯起了眼睛,轻手轻脚,他发现吴越军的栅栏的确建造的十分简陋,或许是认为沙山的唐军已经是瓮中之鳖,而短时间内,大唐的军队无法做出反应,所以才会这么随意吧。毕竟从常州到这里,至少有两百里的距离,就算败兵逃回常州,禀告了军情,常州守将做出反应,调兵、部署,怎么着也要一两天的时间。
他们那里想得到杨琏不走寻常路,带着两百人就敢来偷袭?
终于靠近了兵营,杨琏挥挥手,正要靠近栅栏,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前方几步外,那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琏笑了笑,指着身上的铠甲,道:“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那人便是看见杨琏等人身着吴越军的铠甲,这才没有大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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