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阿狰弹了一下阿絮的额头,“自己打到太古异国去抢吧!”
阿絮嘟嘴,“你怎么这么小气!”
阿狰跟她掐架,“你抢了我情人还说我小气?小朋友真不讲理!”
阿絮掐回去说:“跟龙渣需要讲理吗?我就是要气死你!”
“我是龙渣,那你这个龙渣的刻印体是什么?龙渣渣?龙渣渣气不死龙渣的,你是渣的两倍!”
“龙玉朗你个臭流氓,二流子!”
“你个死丫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暴露我的身份,来,跟娘亲学,叫阿狰姐姐~声音甜一点啊,来,阿狰姐姐~”
......
......
---------------
青鸟守在洞穴穴口,注意到洞穴深处气流的变动。
她急忙转过身,面色凝重,对后面的人说:“有人来了。”
天兵摆好阵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难道是天寰的镇守大将来了?
共工捋一把胡须,拄着神杖大步走向前去,正要施法,蒲牢突然跑了过去。
“尊上且慢。”蒲牢急忙叫道,站到洞口,凝神感应洞穴深处的气息。
她与阿絮龙息交合,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彼此。
蒲牢的心脏剧烈跳动,猛地张开眼。没错,这是龙儿的灵息。
什刹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洞穴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秋宁!”
一身破烂的阿絮倏地从洞里飞了出来,扑进蒲牢怀里,把她按倒在地。
“龙儿......”蒲牢瞬间愣住了,手悬在空中来不及将她抱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什刹注意到靠着岩壁的阿狰,冷声问:“你是谁?”
阿狰动一动嘴,没有出声。
视线聚集到阿狰身上。
阿狰走到蒲牢面前,缓缓抬起头。
蒲牢看着她,皱起眉。
阿狰眼角抹着橙红色胭脂,深灰的眼睛微微眯起。
非寐却梦,似梦非寐。
“何须浅碧深红色,”阿狰缓缓开口。
蒲牢微微一怔。
阿狰嘴角噙着笑,转过身,抬手抚上阿絮的侧颊,在她耳边沉醉道:“自是花中第一流。”
阿絮愣住了。她挺直了脊柱,诧异地看着阿狰。
蒲牢猛地把阿絮抱进怀里,手中三叉戟指向阿狰。
阿狰大笑两声,口衔两指,一声长哨悠扬,侧身坐上猞猁,灰白披风在空中翻飞飘扬。
阿絮拦住蒲牢,摇一摇头,“她不是坏人。”仰头对阿狰说,“你要走了吗?”
阿狰应了一声,“对啊。你要保重啊,丫头。”拍一下猞猁的额头,转身离去,“后会有期!”
阿絮立在崖头,朝她挥手,露出笑容,“后会有期!”
蒲牢揉着阿絮头发问:“那是谁?”
阿絮嗯了一声,笑道:“我师父。”
“师父?”蒲牢满腹狐疑,双手死死箍着阿絮,向飞远的猞猁望去,哪来的师父?
冷风呼啸中,披风的帽子落下,将阿狰的半张脸遮在阴影里。
猞猁快速前行,阿狰回过头,灰色的瞳仁里映出崖头张望的人影。
蒲牢抬头望来,模样正好映在深灰的眼珠,猞猁渐行渐远,瞳仁中的人越来越小,逐渐模糊,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想在这里放一首诗。
《忆江上吴处士》
唐·贾岛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阿絮昂着下巴冷声说没有父母。
葛天寅听了只是摇头,说道:“傻孩子,你怎么能说自己没有父母呢?你是卿儿的刻印体,卿儿是二姐的女儿,你自然也是二姐的孩子。四千年前,二姐下界到现世视察天寰,邂逅了北海龙王敖泓,两人相爱,生下卿儿。二姐给卿儿取了葛天族的名字,叫做葛天卿,敖泓给她取了龙族的名字,叫做敖清。”
阿絮的元神好一会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难怪龙玉朗的实力那样强悍,能破解秘境通道,还能驾驭太古异国的异法,原来她不止有龙族的血统,体内还流着葛天氏的血!
阿狰的元神在心中对阿絮说:丫头别这么吃惊,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问题和想法都先憋着,千万别说话,一切交给我。
阿絮应道:我明白,你放心。
葛天寅的胸腔又响起爆炸声,新生的心脏被言灵咒捏碎。
她捂住心口猛地喘两口气,垂着眸子说:“卿儿给自己取了一个人类的名字,叫做龙玉朗。龙玉朗就是敖清,也是葛天卿。”说着,葛天寅看向阿絮,“而你,小绪,是卿儿的刻印体。你诞生之时,兄长大人亲自赐名‘葛天绪’,之后又给你起了一个人间代号,取自谐音‘絮’。”
阿狰控制着阿絮的身体,举剑指向葛天寅,“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来跟我套近乎了?”冷笑一声,“照你的说法,‘诏谕之契’直血传承,葛天聿没了,龙玉朗魂飞魄散,你们又大费周章地刻印出我来,意图不是很明显吗!”
“小绪——”
阿絮说:“你以为随便套个关系,讲个故事,我就会心甘情愿被你们利用吗!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绝对不可能!”
葛天寅皱起眉,哀哀叹一口气。
沉默良久,葛天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传送门,挥手启动传送阵,对阿絮说:“小绪,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葛天王族后裔,是引导葛天完成亿万年夙愿的‘诏谕之契’,肩上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阿絮站在风中,神情冰冷。
葛天寅缓缓回头,淡淡地笑,“没关系,我会给你很多时间让你慢慢考虑,慢慢成长。小绪,我在前方的路上等你,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回到鹭海的尽头,葛天氏族将在那里迎接你。”
阿絮抬起头,目光坚定,应道:“我不会去的,永远永远。我跟你们永远没有关系。”
“小绪,记住,这是葛天的图腾‘金盏菊’,又叫‘长生花’。”葛天寅抛下一朵白菊,笑道,“我会等你的,再见了。”
劲风卷起,传送阵关上大门。
黑云散去,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幻。
一切重归平静后,空归结界开始摇晃崩塌。
阿狰的元神从阿絮体内离开,回到原本的**里。
阿絮重获自由,清醒一下头脑,捡起落在脚边的金盏菊。
阿狰一屁股坐在断墙,把长辫围在脖子上,伸长腿,一只脚踏着石块。
阿絮坐到阿狰身边,看她活动手腕。
阿絮局促又自嘲地笑,对阿狰说:“原来你的身世......是这样的啊。”
“啊。”阿狰闷声笑一下,捋了一把前额落下的发丝,看向阿絮,“没想到吧?我早说过,我的资质——”竖起拇指朝向自己,“是极好的。”
阿絮吐一下舌头,在她肩上打了一拳。
阿狰笑着向后仰了仰,望着重见阳光的蓝天,结界天空的边缘正逐渐破碎。
阿絮问她:“你那么强,刚才怎么不杀了葛天寅?”
“如果是我的本体当然可以,但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杀不了。”阿狰挠挠下巴,皱一皱眉,说,“葛天族都是不死之身,瞬间无限再生,破坏**根本没用,除非能够摧毁魂魄,否则他们死后灵魂还会回到鹭海尽头重生,不死不灭,货真价实的‘长生’。”
阿絮点一下头,本来想问龙玉朗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想了一会,换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