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乾泰挥了挥手,乾止戈、乾弓藏与长孙无垢三人躬身退下,乾泰这次也悠远的望向远方,像是又回忆道几日前的奔波场景。
李同知又问:“殿下对此次下邺之事怎么看?”乾泰道:“行事不密,操之过急,时机不稳。”李同知还道:“不止如此,乾如世只是一个人,今后还有更多更加惊人的潜龙,乾如世只不过是为潜龙开道罢了,乾如世,乾如世,如果治世,如是,偏偏又不如是。”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静。
过会李同知又道“殿下,前方就要到上京城望海山了,山下是这通天河河水急转一景,那里鲤鱼想来更是热闹,殿下可做好了准备?。”
李同知借河水急转指乾泰将有在上京城面临的形势,借鲤鱼暗指乾泰和朝中的臣子、皇子,这次乾泰立下大功,归京后定会受封,面临的形势将更加复杂。这位老大人担忧乾泰还未了解形势,心善的特意来嘱咐一二。
乾泰静想了一会,激昂肯定道:“泰定会小心。”心中雄气野心展露三分,颇是迎风挡雨的风采。
这时的李同知看乾泰还只是一个孩子,只当乾泰此言是年轻气盛,老成对乾泰道:“殿下身为皇子,只管高坐船头观赏即可,这河流水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沾染上水泽容易受凉伤身,坐高了自然也就离水远。”
“多谢大人劝言。”乾泰真挚的拱了一礼,说实话,这次出行相随的大臣中,也就这位礼部尚书对自己从一开始就颇有照顾。李同知错过半个身子,让过了乾泰的拱礼。
两人在船头静静的看着船下的锦鲤,随波逐流,在破浪的龙船船头奋进不息,大片的红色甚是华丽壮观。正看着,乾泰突然出声问道:“大人你说这些鲤鱼随着船头逐浪争流,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天气炎热,上来透透气,又或是为了看更远的景色。”
“我以前倒是读过一篇野史,与大人讲来,不知大人可愿听听。”乾泰来了兴致,与大人道。“殿下请讲。”
“孤本《三秦记》上这样说:上古,河津一名龙门,水险不通,鱼鳖之属莫能上。江海大鱼薄集龙门下数千,不得上,上则为龙也。又道:诉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乾泰又补充道:“这些鲤鱼,但凡越不过神仙道的,从空中落下来,额头上就会落下一个黑疤。但凡经历磨难化龙者,则又可行云布雨,泽露天下,世间鲤鱼每逢季春,莫有不聚于龙门之下者。”这人世间无太多龙的传说的,唯一的记载也只是称为太古年间神兽,气运异象多为龙形。可乾泰称‘行云布雨、泽露天下’,这位学识同样深厚的礼部尚书李同知还是能听出,暗指的是人道更替的皇朝真龙之道。
乾泰说完感慨道:“锦鲤虽小,却跃这高如太岳的巨山,这其中的劳累伤险,又有几人能越得过龙门,真像这乱世。”“确实如此,泰山虽高,可但凡乱世豪杰哪一个不是志比天高之辈,无论是黑鲤鱼、白鲤鱼,又或是伤的病的,每到那时都要争夺之上,角逐浪涛。”李同知点头赞同。
乾泰借鱼心中咏志,却未告诉李同知为何这般说。
两人说话的声音一大,一下惊散了船头竞流的鲤鱼群,红色鱼群分食完船头逸散的龙气,俱都重新沉入河水。
志向这个东西,还是要让身边的人慢慢了解的,却不可说透。这样才能与臣子之间慢慢相互信任看好,这是一个相互磨合的过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