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赞道:“朕佩服你的胆气,若能将此事办妥,朕许你从在场呢众位官员中任取一顶乌沙送于你。无能之人占据高位有何用?倒不如早些腾地方,给有能力的人来做。”他像是怕没人相信,继续道:“君无戏言。”
直到皇上离开后,群臣才炸开锅,都忧心自己头上的乌沙是不是真的不保。除非这江山真的换了人来坐,不然没有人能阻止皇帝去罢免一个无所作为的官员。这天下终究是属于那个看似软弱的皇帝。
众人皆聚在一起谈论,更多的人则是围着丞相大人求助,官滋味尝过后便食髓知味,没人舍得放开,而那位状元郎却云淡风轻地离开了,没人发现他嘴角噙着的笑里有可悲有怜悯,更多的是痛恨。
这腐朽衰败的王朝终该陨落了。
皇帝虽不愿意让这种事扰乱了路敬淳的心神,可几番思虑下还是差人去送了书信,信中几次提及幼年时期的过往,而最后依旧是清一色的要求他打胜仗壮东丹声威。他看过后,送信之人还不离去,他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皇上特地吩咐说要亲眼看着将军回信,拿到回信才能回京面见圣上。”
路敬淳低笑一声,执笔写道:“臣深知皇上忧思,无奈战事吃紧,巫叙奸诈需全力应付。惟愿圣上圣体躬安,莫要劳累。”
那人见他停了笔,顿了顿提醒道:“皇上许是想听将军对乱民造反之事有何感的对策,将军这般写,怕会惹皇上不快。”
路敬淳轻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若说办法,让宇文辰将吞下去的银两吐出来,解解百姓的怒气兴许有用。你路上小心,告辞。”
那人无法只得将信装入怀中拱拳离开。
路敬淳越发觉得自己没耐心了,他现在已经打探不到半疏影的消息,整个巫叙都对她闭口不谈,像是人就此消失了一般。他有点恐慌,生怕她遇到什么不幸。此时他却放心下来,如此有预谋的乱民反抗必定有人在后面撺掇,不然为何没有半点行军经验的人会以这么快的速度逼近京城?他不想管这些,他太累了,若是可以他真想好好的睡一觉,没有人能找到他。
和巫叙大军已经僵持了半个月,想必三皇子如今距国都不远了。他无所谓,供给巫叙粮草的是青国,他们都不说什么自己又何必在意。
他正想闭目靠一靠,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号角声,士兵的厮杀声紧接着而来。这么久,巫叙终于有所动作,巫叙太过小瞧他,他可不是盲目的无措的大汉。他们比得不过是谁沉得住气,谁能坐得更稳而已,显然安王有些浮躁,若他在晚一步,路敬淳保不准自己就要先出手了幸好。
这一次终于让他完全的把握住时机,东丹军围住闯进来的巫叙人抱头痛打,积蓄了许久的力量在此刻派上用场,是让人不可置信的爆发力。这一场整整持续了一天的战事,巫叙虽败,东丹却也伤亡惨重,可谓谁也没讨了好。
疏影在两天后回营,听闻此结果,也不顾身份有别,沉声斥责道:“在这种时候你吃败仗,是不是嫌皇上给你的脸色太好看了?安王,我从未想过你竟如此任性,你心中不痛快,也别拿将士们的命来堵。没人喜欢打仗,他们中有多少人妻儿老母都在等着他们回去,他们的希望就被你这样断送了,你太让我失望。”
奇然也来了脾气:“在战场上没有可怜这两个字能存在的地方,他们总要经历生死,你不能因为可怜而放弃该做的事情。什么时候你居然也开始这般优柔寡断了?在我看来这场败仗必须吃,不然激不起巫叙将士的血性。江疏影,并不是你强就是强,只有将士们不怕死那才是真的强,你太过要求自己对将士没有多大的作用,他们不过是敬重你,却没有从骨子里愿意服从你,为你去哪怕战死也不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