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今瞧着倒像个初知情爱的人,失意至此怕是难缓。”
老伯听着就来气:“当初我与他说过多少次,那宇文兰青与他不是一路人,这个犟驴一般的性子越不让他做什么偏要做什么。当初也不过是年轻气盛,存心给我不痛快,才和宇文家的人混在一起。你且瞧着吧,往后有他后悔的。”
当年的事明明已经到嘴边了,却说不出口,也许已经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了。以往他羽翼未丰,无法与宇文辰相抗,如今这般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该为冤死的裴家讨回公道。闷头喝了大半坛,脸上被酒熏得通红,他站起身来,吩咐道:“剩下的便宜你小子了,可别浪费了。”
秦钊咧嘴笑了笑,他不像老伯那样爱酒如命,也不过就是小口的抿着,品的不过是那种味道,至于划过喉咙的灼辣他倒是不喜。跟在将军身边久了,一般不轻易碰酒,怕误事。
老伯脚下生风,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屋里的烛光,只见路敬淳端坐在桌案前,身子坐的挺直而紧绷,神色晦暗不明,走近了才看清他的眼底有惊涛骇浪在翻涌,惊怒与痛心还有自责,那个包袱已经被他拆开。
老伯叹口气:“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也省得我在做那讨人嫌的嘴碎之人。当初我不同意你与宇文家的人来往就是顾着这个。当初我带着你逃避追杀,路上遇到好心的路夫人才得救。如今你身上背负着路裴两家的厚望,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也有了思量。”
路敬淳看着摊放在桌上关于他身世界的书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祖父笔迹铿锵有力,气势磅礴,他的字还是在祖父指导下练出来的,旁人看起来会觉得极为相像。
他此时心里更多的是不平静,原来他就是谢唯口中所说的裴家人,谢家,江家都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般下场。他不知如何才能偿还和弥补他们,良久才摆摆手,虚弱道:“老伯容我好好想一想。”
他头疼不已,心中惦记的人,还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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