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倒也不算远,此时祥云殿内安静地连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太监缩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远远的见大皇子来了,迈着小步子迎上去:“奴才给大皇子请安。”
奇然看着这座气派的宫殿,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看了许久才轻声问道:“怎么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可是被你家主子给数落了?”
那人尴尬地笑笑直说:“是三皇子正在养神歇息,怕扰了主子才不敢喧哗。”
谁知一旁的蓝药直接开口说道:“皇贵妃已看护主子不利为由处置了好些个奴才,他们自然不敢大声。”
奇然倒是觉得这个小太监合心思,嘱咐他们在外面侯着便是,自己抬步进去了。祥云殿的小太监见三皇子进去了才拍了下蓝药:“我的小哥哥,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你不知道那位主子最好面子了?万一惹怒了她,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处置你这个大总管的干儿子不费吹灰之力。你可长点心眼罢,别当自己跟在睿德大公公身边就万事无忧,这皇宫从来都是新人笑旧人哭的,哪天失了势,谁都想来踩一脚,我瞅着咱们是一块出来的才给你提个醒,时刻记着要夹着尾巴做人。”
蓝药看了他一眼吹灭了手里的灯笼,侯在一旁不说话了。
奇然每走进床榻一步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恨开始翻涌,他小时候受到的那些悲惨待遇是用任何办法都不能抹灭的,卧房中燃了大红烛,温暖了每个角落,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的人突然开口,声音中堆满恶气:“是何人?不通报擅闯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奇然径自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前,话中含着三分笑:“这是谁将你惹了,这么大的火气?”
辰然转身看向他,俊脸上的伤痕虽淡了些,却依旧有疤痕在,看着颇为狼狈,此时又一副防备心极重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好笑:“大哥是来看我笑话的?如果是那请回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奇然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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