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悠着点,莫要气坏了身子。睿德,你陪着奇然回去罢。”
奇然没有伤心,他知道紫苏难逃一死,他不过是讶异于她居然会走的这么快。不知道怎么回到府里,整个人突然间浑浑噩噩,身边响起睿德担忧的声音:“小主子要节哀啊,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还有大事要做呐。”
外人眼中,他像是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木纳,挺拔的身躯在这时有些颓唐,府里都是低低的抽泣声,整个夜幕下亮着的火光都透着悲凉,有多少真假,有多少真心。
悠然苑里已经蒙了白布,前不久还笑盈盈的婆子此时倒在地上哭成个泪人,见他远远走了过来,更是匍匐过去抓着他的衣摆:“夫人她走了,说是想歇歇,闲我们吵。天都暗了,该吃饭了,奴才端着饭菜进去就看见夫人穿着成亲那日的喜服躺在床上,画着好看的妆,人却没了气儿。”
他站在院外却没有进去,只是说了一句:“好生安葬罢。”
婆子不可置信:“爷,夫人这一辈子凄苦,求您开开恩再去看她一眼,让她走得安心。”
他不知道这个重病只能卧床的女子是如何自己穿上嫁衣,描好红妆,更是以着何种心情。他只觉得死去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一辈子受别人摆布,在这里又为他所不喜,苦苦哎哎的过完一辈子又能如何?他不怕别人骂他冷血,他只剩知道他的人生中不容许有半点不确定。
很快大皇子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开来,不过对于宫内的贵人来说也不过是惊讶一声:“哦?是那个叫紫苏的?听说不过是宁国公收养的义女,配大皇子也是她这一辈子的福气,可见这小门小户的承受不得这种恩德,早早撒手去了。门当户对可是要紧着呢,那些披上凤凰毛的野鸡总归还是要露了原形。”
“大皇子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既然那个不成气候的去了,倒不如等过了这段时日,再上门重说门亲,我瞧着我家成英就好,威武侯的女儿配得上他这位皇子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