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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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在历朝都是物产富硕,能人辈出的好地方,放眼东丹国唯有此处百姓日子过得最是安逸和美。
路敬淳几人寻了处茶楼歇脚,放眼望去,满城花红柳绿,熙熙攘攘的人群,摊贩酒肆无数,热闹非凡。
说书人正在高台上说的起劲,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他口中所说的事是他亲身参与过。秦钊和谢唯专心致志地听着,唯有路敬淳捧着茶杯细细品茶,袅袅茶香,白雾缭绕,待至微烫时一口饮下,倒比美酒还要过瘾。
“咱城中首富林员外一夜间暴病而亡,府中夫人,少爷们都说是九姨娘谋害老爷想独吞家财,状子递到衙门,县官大人审了又审,眼看着就要结案了,林家管家突然站出来说杀害林员外的另有其人。你们猜猜是谁?”
座下人一阵叫嚷,他更是兴起:“这管家可是林老爷的心腹,他的话着实让县官大人好生为难,谁知自打矛头指向林夫人,这管家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反被林家主子指责与九姨娘有染不说,后又被扣上了他才是贪图林家家产谋害林老爷子主谋的罪名。年方五十有七,在林家勤恳了一辈子,反倒落得个欺主的名声,自己也被送进了大牢。”
先生惋惜道:“我却是不信管家会生出这等龌龊心思。当初我远远见过他一面,年岁不小身子骨倒是硬朗,脊背笔挺,脚下生风,看着便是一身正气,哪有半分是会动歪心思的。”
座下人七嘴八舌,一时嘈杂纷纷。
秦钊和谢唯显然对此事不甚感兴趣,听了会儿便只顾吃茶用点心了,路敬淳轻笑一声:“今儿不急着赶路,在这里待两天罢。”
秦钊先是一阵怔愣,而后点头。
疏影一路上催促车夫加快脚程,亏得路敬淳一路慢慢悠悠,让她紧赶了三天三夜才到青州。
才安顿下来就有人送了口信过来,路敬淳就住在离此地不远处的奉安客栈,又递上一纸书信,里面写的全数是他这几日的动向。
疏影看了一遍,樱唇微抿,笑了笑,心头涌上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