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鳝也会吃鹅,这就跟长蛇吞大象一样不可思议是吧?这是闻所未闻的咄咄怪事,他本想不理,可雏鹅越来越少,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后来马大爷又发现了那家伙对鱼虾螺蠏也不放过,还是水蛇那样生吞活咽那种,而且食量大得惊人,每天的进食那是不计次数,就像是从来也没有饱过一样。”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除开养殖的巨大损失不说,日子久了那条大黄鳝必定更加猖狂,还不知道会干出多大的事来哩。”
“所以马大爷下了决心要捕捉了这条祸害。只是那条大黄鳝深藏在埝角上一道一人多深的小小石缝之中。一有响动就钻将进去。牠还不吃饵,不上钩,不触网,狡猾非常。”
“马大爷恨极了这家伙,几年来也很想了些法子,就是不能捉得住,可能也是心中有数,或者心有所疑吧,他对这件事一点也没有声张,一直都是暗中进行。我与他的关系如此特殊,他也仅仅是略为提了提而已。”
“就是因为牠,他在小埝中培养的成鱼的成活率总是不高。今年,可能是真的到了化骨丹该出世的年份了,前几个月大旱特别严重,都说是百年才得一遇的大旱之年。小埝干枯了,上个月我就听人说他请了人移开了那里的土石,一直折腾了近二十天,也没听见他得手的消息。”
“就在今天上午十点过钟,他兴匆匆地跑来见我,说是最后一次,他邦我提点天赐的事已经完成,今后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再去与那帮人打撕搅了,那是在找不痛快。又说他的活已经干完,要我赶场快通知简单去跟他学手艺。说什么他要抢在抱外甥崽之前,就把一身本事通通传完,好无牵无挂专享天伦。”几人没有汪意到,简洛说到这里时,脸上有点特别。
“他说了就走,走了几丈又回了头,对我说,他花了五天时间花得不冤,终于弄到了一瓶那大黄鳝也会嘴馋的饵料,那条害人的东西到底还是被他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