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陪着晏冷一起死去。
岑歌艰难地伸手,从上面挖出一块雪,塞进嘴里,冻得他从头到脚都打了一个寒颤。直到雪在嘴里融化成水,他向上探去,直到碰到晏冷冰冷的双唇,将水渡了过去。
岑歌舔了舔嘴唇,感觉到水分迅速冷却带来的冷意,才感受到切肤的寒冷。
又不知过了多久,岑歌突然听见头上有“笃笃”的声音,他几乎以为那是他的幻觉,他拼尽全力向上拱起雪堆,试图让上面的雪有一丝一毫的颤动能够引起注意。
在看见了一双手的时候,他知道,他成功了。
岑歌忙又探了探晏冷的鼻息,微不可查,但人还活着,所以,他们获救了。
岑歌在看见阳光的那一刹那,昏了过去,他已经耗干了全部的力气。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动了动手指,一阵刺痛传来,岑歌才想起他和晏冷两个人在西藏遇见了雪崩,两个人被埋在雪里好久,然后获救了,然后……晏冷呢?
岑歌迫切地想要看见晏冷,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听心脏有力的跳动,再贴贴脸,就能感受到两个人同为男人的相近的温度,也许他还能亲眼看见他苏醒,给他削个坑坑洼洼的苹果,或者是看着他拿根吸管喝水的可笑样子。
岑歌忍着浑身针扎似的痛楚起身,才发现手上还打着点滴,抬手把针拔了,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突然,有一个小护士推开了门,撞见了正要往外走的岑歌,惊呼一声,然后就要把他按回病床上,“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了,你刚醒,病还没好,千万不能下床,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后遗症,赶快回床上去躺着……”
小护士的喋喋不休吵得岑歌脑瓜仁儿疼,他想摆脱小护士,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连摆脱一个柔柔弱弱的小护士都不能,想问晏冷在哪儿,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一阵撕裂似的疼,发不出声音。
小护士给岑歌倒了杯水,还体贴地插了跟吸管,方便岑歌喝水。
岑歌嫌用吸管喝太慢,就抽出吸管,直接把这杯水一饮而尽。
一杯水喝下去,岑歌发现自己终于能够说话了,尽管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你说什么?”小护士把耳朵测过来,仔细地听着岑歌说话。
“晏冷……在……哪儿?”
“晏冷?哦~你说的是跟你一起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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