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危难之际,反而支持墨良呢。
当然独孤韵的暗杀也是逼返的一个主要因素,因势利导,无论如何,此刻的这些人却都是大良的重臣,即便他们没有在京任职。
“既然心怀太后,也就是皇后,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弃主从良呢?据我所知,他们可都是被逼无奈,若不是我皇慈悲,他们估计早就成了地狱里的一抹冤魂,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而死?”青峰的话一出口,在座的哗然,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那些人会投靠墨良,原因并非那么简单。
这句话,不止点出了独孤韵的阴狠,却也从另一面体现那些大臣的气节,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在以儒家思想统一天下的朝代里,气节还是一个人立身于社会的标尺。
“够了,此事暂且不议,既然来了,那么就一同为我大良将军送行吧。”虽然知道,事已至此,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已是枉然,但是他不想再有人大庭广众之下,以青青为话题。
“皇上,恕臣斗胆,此事即已明了,臣是否能接回王妃?”安宁王不骄不躁,目的明确。
“独孤韵,你放肆。”墨良一怒而起,这一仗,墨良是输了。
他当初就不应该留下独孤韵,直接解决了他也就少了这些麻烦。
可是,只有一直伴随着他的青峰知道,当初,当独孤云峥死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墨良的那种冲击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墨良是绝不会再伤害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的。
即便这个人对他并不存有善意,但是他不想。
“皇上陛下,既然已经一统天下,却为何不恢复本宗姓氏,皇上本就是奉天的正宗血脉,先皇册立的太子,如今,皇上已经拿回了自己的江山,权力,还要什么?难道女人皇上也要抢吗?”独孤韵看着怒不可遏的墨良,长久以来郁结于胸的不平之气找到了疏泄的缺口,大有不发不快的激越。
这话一出口,全场寂静,说来说去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是国事却也是家事。
“本宗?独孤姓氏?这个姓氏带给朕什么,利用,屈辱还是谋杀?”不提还好,提到这个,墨良也是一肚子的恨意,要不是姓了这独孤姓氏,他又怎么会跨入这让他牢记耻辱的牢笼,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青青为了他忍辱负重,又怎么会明明心心相惜的两人却徒增众多纷扰。
“你一直没变。”淡然的话语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说话的女子身上。
“青青,你终于肯认我了,我来接你了,接你和孩子们。”独孤韵脸色巨变之后,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心在哪里?你更应该知道,我自始至终在乎的是谁?你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这是青青有史以来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是第一次那么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坦然,从容,虽然没有过多的解释和瓣白,没有示弱的寻求同情,她一直都是如此。
面对问题的时候,不回避,更不逃避。
“可是青青,你别忘了,你是我独孤韵的妻子。”独孤韵脸色灰败的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青青会如此直言不讳,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当他听到这话从青青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受到了冲击。之前的因为激怒墨良的成就感和满足因为此而烟消云散。
“这么说来,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母后呢。”青青这三分调侃三分嘲讽四分喟叹的语气让独孤韵失去了瓣驳的权利。
“君悦,静雅,你们过来。”却不想,青青却叫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娘。”一同走到了青青面前的姐弟两,看着神情从容的青青,不知道为何,就感觉到很委屈,想哭,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之前有好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们,现在娘当着群臣的面告诉你们,娘一生做事光明磊落,无不能对人言之事,娘一生只为守护一人,那人就是你们的父亲,不管他是奉天的太子,还是良国的皇帝,还是大同的帝王,现在的大良天子,他就是他,是娘一生守护的人。”一句话,简简单单,但是却分外明了,不管之前做什么,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墨良。
“静雅,君悦,父皇也告诉你们,父皇此生此世,心中也只有你娘一个女人,这一辈子,也只会有你娘一个妻子。”听着青青这淡然,但是却让闻者动容的话语,墨良也不禁红了眼眶,这听起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可是这其中,青青为他付出了多少,又有谁能知道。
“青峰。”话已至此,墨良打算趁热打铁,直接颁布旨意。
“臣在。”青峰会意,随即从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
“皇上,恕臣冒犯,此事切不可急在一时,否则最后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夫人。”却不想,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却是张武。
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止皇上。
本该他是最为站在皇上身后的人,可是正因为此,他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只因为,不管怎么说,夫人还是安宁王的王妃。
一旦皇上下旨封后,那么必然会引起民众的舆论,弟霸兄嫂,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不想这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因为这个决定而蒙上污点,更不想,英明一世的皇上,在此问题上,之前的功绩全都荡然无存。
“请皇上三思。”一见到有人带头阻止,余下的臣子全都跪地请命,唯独站着的就只有青峰以及独孤韵。
“此事却不急在一时,坐吧。”青青淡然一笑,她本就不在乎这些名分,只因为她知道,墨良的身心都会忠于她,所以这些不过是些虚的。
“青青……”墨良看着跪满地的群臣,心中说不出的憋屈,他本以为做了皇帝,就不会再有人敢于阻挠,更不会有人加以干涉。
却不想,等他真正统一了天下之后,才发现,事实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是能做想做的事情,他是有了随心所欲的权力,可是相对,他顾虑的更多,考虑的更多,肩上的担子更重。
“不是让我来看看这大良群臣的风采吗?若是普天之下,没人胆敢对君之言,那么我到要质疑皇上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么贤明了,能有此群臣,皇上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君有贤臣犹如明镜高悬,此乃皇上之幸,也是百姓之福啊。”青青的一席话,也让在场的臣子嘘唏,对于她,除了传闻,有了更进一步,更深一层,更直接的了解。
如此大义女子,只可惜卷入了皇室,造就了波折诡谲的人生经历,否则,如此女子,即便在民间也当有好男儿倍加珍惜。
“此事暂且作罢,各位臣工起身吧,今儿个是为我大良良将践行,朕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能为我大良继续固守边关,开疆扩土,再创佳绩。”墨良举杯,之前的一切好似已经远去,满场官员齐齐举杯,共同为他们送行祝福。
所有的沉重都在这一刻掩盖,静雅和君越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变化莫测的形势和气氛。
然而让他们感到钦佩的是,不管局面如何,青青的脸上总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安心的从容和镇定。
现在,听着看似和乐的场景,青青的脸上也有着端庄沉稳的笑容,好似和往常一般,但是却又感觉有些不像,多了几分庄重和华贵。
立后一事暂且搁浅,这一拖就石沉大海,多少次墨良想要开口重提,但是却都无疾而终。
但是身边有着青青的陪伴,一双儿女的出色表现,墨良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娘,我想舅舅了。”窝在青青的寝宫里,裹得严严实实的静雅,在踌躇了半晌之后,开口了。
“想四处走走看看吗?”轻轻抬起视线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不是那么的清晰,但是却也知道,她的女儿有着不俗的容颜,而那双眼睛,并不似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深幽。
“恩,四处走走看看,也帮父皇看看这天下间可还有不平之事。”虽然听似一句戏言,但是青青却相信,她会认真的履行自己的承诺的。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青青抚顺着静雅腮边的长发,柔和的问道。
静雅很懂事,自她知事以来,好似就知道自己看不见,总是那么乖巧贴心,自从来到了这大量皇宫,随着治疗的跟进,双眼渐渐有了光明,静雅一直陪着她,不会想着出去闲逛,更不会因为生活的枯燥而不耐,总是拿一本书,静静的呆在她的身边。
无需过多的交流,就这么陪着她,却让她们感觉每一天都过的那么的温蕊“过了年吧,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全家过年呢。”静雅的双眸中露出了美好的幻想,过年,那该是一个多么喜庆的日子。
“静雅过年的时候可有什么愿望?”青青看着眼前因为幻想而平添了天真气息的静雅,等待她的回答。
“父皇和娘,还有君悦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静雅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静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呢?”青青随意的问道,毕竟眼前的女儿太过沉稳,让她有些怀疑。
“娘,感觉从娘生下我的时候,我就有记忆了,虽然不是那么清晰,但是我真的记得,我还记得是鑫源叔父一直在照顾我,我还记得那天很冷。”
虽然这感觉有些怪异,但是静雅却相信娘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因此而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呵呵,娘的静雅是个聪明的孩子,因此记忆力比一般的孩子要好些,不过娘希望静雅能够过得简单一些,那样的静雅才会休会到生活的快乐。”
青青了然的一叹,难怪静雅的表现那么的早熟,听到这里青青已然明了,但是无论如何,静雅都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就已经足够。
“娘放心吧,我会享受这生活的。”静雅撒娇的窝进了青青的怀里,享受这母爱的温暖和气息。
这矫情的举动并不常出现于静雅身上,时不时偶尔为之。
摸着静雅的后脑勺,青青抬起头看向宫外虽然没有飞雪,但是却酷寒难档的寒冬天气,她窝在这寝宫里,恣意的享受着墨良的爱怜,孩子们的依赖,真的很幸福,其实即便这一生,她都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墨良的身边,接受大良皇后的册村,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她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她已经该知足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君悦和静雅曾经遭受到的待遇,以及他们所作的事情,他会一无所知。
然而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之后,关于他们的事情不会在被人提及,更不会让君悦和静雅受到无妄之灾。
“娘,这么赖着,都犯困了,我出去溜达一圈吧。”静雅趴在青青的怀里,只想着坠入梦乡,她已经没日没夜的睡了好久了,总感觉每一次沉睡都会让她再也醒不过来死的,她都不敢放任自己再这么睡下去。
“小心别冻着了。”为直起身子的静雅拉好衣领,青青温和的叮咛到。
看着静雅的身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消失,青青随即召来了负贵为静雅看诊的太医。
结果不言而喻,不容乐观。
或许这就是静雅急着要出去的原因吧。
“准备一下,我陪公主晚上出去转一转。”敛去心伤,青青吩咐道口或许晚上出去走走的人将不止她们娘俩。
果不其然,当静雅颇感意外但是却随即兴奋的准备外出的时候,当今的天子墨良已经着装完毕带着同样准备妥当的君悦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寒冬时节,帽子成了他们最好的装备,遮去了墨良那标志性的银发,掩盖了君悦和静雅那越发出色的容颜。
反观,反而青青到让人觉得不那么的引人注目。
一家四口人第一次像寻常人家一样,全家出动,融入了虽然寒风扑面,但是却依旧热闹的街道。
“爹,娘,看这个真可爱。”只见君悦的手中拿着的是从商贩那里买来的制作精良的匕首。
“君悦,给。”而静雅递给君悦的则是被弄成了动物图案的糖稀。
“这个……真不错!”本不喜爱甜食的君悦,本想说出拒绝的话来,却在看到静雅那不善的脸色之后,瞬间改口,还不忘谄媚的在糖上舔了一口。
“青青,怎么样?”墨良和青青慢慢的走在两姐弟身后,环视着这平常而热闹的市井生活,看着百姓们忙于自己的事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不同的神情变化,脑中浮现他们出现此神态的第一反应,这真是有趣的事情。
更主要的是,看着平壤城从一个并不大的城市,发展壮大为大良的都城,成为大良最主要的货物贸易集中区,看着形形色色的商人,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张张充满了希望的脸庞,这才是墨良的骄傲所在。
“不错,很繁华,也很有秩序。”青青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虽然不比现代的高楼大厦,但是却也古色古香别有韵味。
主街道全是方砖铺砌而成,这样就避免了雨水冲刷之后淤泥的形成,也保证了整条街道的整洁。
街道四通八达,但是都很宽,即使商铺的前面又都摇放了小商贩,但是却也不影响行人以及车辆的通行。
“可是,这钱好像不好用。”买东西回来的静雅突然冒出了一句,只因为她的手中拿着的是和之前用出去的完全不同的货币。
“要是带一种钱就方便了。”君悦也随口说道,而这却让墨良眉头微皱,对刚才的话语进行思量。
看看这平壤城内,来自天南地北的商人都有,虽然各种货币的流通都不会有问题,可是还是让人们觉得很不方便,毕竟使用起来,总要经过换算,有些地方甚至因为货币的不同,而终止甚至是中断了合作。
“统一货币不就行了。”青青看到墨良为此引起了注意的样子,很是欣慰。
这个皇帝,墨良当的还真是称职。
“要是货币全国统一了,全国各地绕一了,那么这样一来,不止交易方便了,就是国家赋税也更精准了。”墨良随即说道,没想到一趟无意的出游,居然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恩,应该如此吧。”青青看着墨良那喜上眉梢的神情,不由的也笑了。
这就是幸福吧,看着彼此的笑容,这分喜悦能够传到各自的心中,共同分享。
“青青,你们就是我的福星,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你们在,我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墨良牵起青青的手,感激的说道。
眼神里不仅有着青青,还有着正四处张望,无比快乐的一对姐弟。
就在这时,只听得静雅小声惊呼:“小心!”
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孩子正流着鼻涕,衣衫单薄的小孩已经被一个身形憔悴,衣裳破旧的妇人抱在怀中。
没有感激的答谢,反而一种几欲冲破理智的愤恨充斥在眼中,纤细的手臂拽着怀中的孩子,勒得死紧,孩子因为感到疼痛而嗷嗷直叫。
“妖女,我记得你,要不是你,我夫君就不会死了,我们也就不会成为孤儿寡母了。”阴冷的带着愤恨的话语瞬间让静雅的笑容从脸上敛去,静静的看着眼前理智几欲失控的少妇。
“你干什么?”君悦下意识的就站在了静雅的身前,戒备的看着少妇,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还有怀中的孩子,君悦真想把她狠狠的教函,一顿,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辱骂静雅。
“你可知道,就凭你的这句话,不止你还有你怀中的孩子,同样也会没命,你死不要紧,就只怕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你死去的丈夫,你无法向他交代,他的孩子就断送在你的手里,更主要的是,他会告诉你,他死不瞑目,只因为他轻信了别人的谗言,枉送性命。”却不想,静雅这淡然的话语顿时让少妇失去了之前因为愤恨而凝聚的力量,虽然看向静雅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恨意,但是却不在出言不逊,只是抱着怀中的孩子,转身离去。
“等等。”就在少妇转身的当下,静雅却叫住了少妇离开的步伐,而这也让周围被吸引过来的人们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位被认出了身份的公主,就怕她会杀意顿生,要了这可怜的母子的性命。
既然皇子公主的身份暴露了,那么跟在身后,只是静静观看着事态发展的一对夫妻的身份显而易见。
不少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那对夫妻,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会阻止这位夜叉公主的恶行吗?
“这是五百两银票,如果你能持家的话,足够你把你的孩子抚养成人,我希望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你或者是你的儿子能够用自己的能力来告诉我,我做错了。”却只见静雅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少妇的面前。
“当然,你可以不接这钱,那样的话,你的儿子将不可能长大成才,更甚者是他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那样也好,你们一家也可以提早团聚。”静雅的话语一出,几乎能听到周围的吸气声,这话怎么也不像一个女孩的嘴里吐出来的,这么的没有人性,可是却又那么的现实残酷。
定定的看着少妇,拿着银票的手一直没有收回,空气就在这一刻凝固了,场景也在这一刻定格。
“姐走吧,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明辨是非,就算活下来同样是一个愚不可及之人。”君悦看着静雅伸出的手,在寒风的吹拂下,慢慢变得发紫,再看看少妇那纠结却又下不了决心的样子,君悦说话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少妇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不屑一顾的君悦,深呼吸,最后接过了静雅手中的银票。
“我儿一定会长大成人,一定会站到你们的面前,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为了这一口气,也为了杀夫之仇,少妇忍辱接过了银票,但是双眸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我们恭候。”静雅和君悦异口同声的说道,对于少妇的仇恨,他们不会感到好受,但是却也不会感到悲伤,只因为这样的人不只一两个,他们又怎么在乎得了那么多。
只不过看着抱着孩子,一步步离开,但是步伐却显得坚定了许多的女人,他们却笑了。
只因为,这分仇恨可以成为少妇生活下去,并且为之努力的奋斗目标。
而关于姐弟两的传闻,也随即在平壤都城蔓延开来,有褒有贬,但是都脱离不了一个话题,那就是他们的身世之谜?
他们究竟是大同皇帝的孩子?还是安宁王的种?
反正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他们身上流淌的都必然是独孤一脉的血液。
但是当他们真正见到这对姐弟的时候,有的只是一致的感受,那就是谨言慎行,切不可犯了他们的大忌。
可越是如此,关于他们身世的传闻却越是传的越开,越凶,越多。
静雅和君悦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嗜血成性,滥杀无辜之辈。
关于这些市井流言,即使京中官员严加防控,但是还是传进了皇宫,传进了墨良和青青的耳中,而传闻中的两姐弟自然也听闻了。
“君悦,后悔吗?”看着压抑愤怒情绪,极力控制自己的君悦,静雅问道。
“后悔,后悔为何不把这些愚昧无知的人都杀光,也省得闹心。”君悦狠狠的说道,难道这就是他们在学习中一直强调的要让其安居乐业的老百姓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良善的百姓吗?
他们的良善在哪里?
他们的淳朴在哪里?
他们的包容又在哪里?
为何他看到的就是被误解,被无辜仇视,被攻击,被谣言中伤。
“呵呵,真是孩子气,尽说胡话。”静雅听得君悦的气话,不由莞尔。
其实这种想法,她何尝没有过,但是,她却能很快的接受和了解,好似百姓的愚昧和无知她早有准备。
虽然心里确实会被这种事实伤害到,但是却也能很快接受,并且坦然面对。
“难道姐姐都不气愤吗?”君悦看着静雅还笑得出的样子,不由问道。
“气愤能解决问题吗?气愤就能堵住老百姓的口吗?气愤就能让他们改变说辞吗?气愤就能让我们的心里好受吗?气愤其实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会坏了自己的心情,去也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更会扰乱思路,为解决问题增添更多的障碍。”静雅的一席话说得君悦瞠目结舌,这些问题为何他想不到,可是为何静雅却想到了,他们是双胞胎,可是为何,静雅总是能比他保持镇定,比他更从容淡定。
“听口气,姐有办法?”君悦虽然对于静雅的如此反应有着疑惑,但是他更想知道的却是,这种状况应该怎么解决?怎么制止?
毕竟再这么传下去,到时候传的整个天下沸沸扬扬,那对于整个皇室来说将士极为不利的。
即便大良的君主,大良的军队能够让人望而生畏,但是却也是有思想的血肉之躯,一旦传进军营,君主的威信何在?尊严何在?
到时候,普天上下,还会有多少人效忠于朝廷,效忠于皇上,就只怕有心者伺机而起,天下又要面临战火纷飞的劫难。
“界定娘的身份,证实我们的身份。”最为根本的办法就是这个,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可这又怎么行得通?姐又不是不知道,娘的身份很持殊。”君悦闻言脸色一黯。
“问题不都是由安宁王而起吗?”静雅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悠远而又意味深长。
“姐姐的意思是?”闻言,君悦好似茅塞顿开一般,只不过希望过后,却是满满的疑惑,疑惑于静雅对事态发展的一个了然程度。
“怎么,突然觉得我比你聪明吗?”看着君悦投来的探寻目光,静雅打趣道。
其实心中,她也有些不解,这些年里,她所学的知识其实很有限,就算是娘和舅舅从旁灌输一些概念给她,也不至于融会贯通到这种地步。
可是为何每当问题产生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自然就会浮现相应的解决办法?
这些知识好似就是前生积累而成的,此生她就能采撷而用。
“这都是娘教你的吗?”想来想去,君悦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青青的教导。
“一半一半。”静雅看着君悦那疑惑的神情,回答道。
“娘偏心,我这回也要去找娘学习去,要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一定能赶上姐姐的。”君悦自信的神情让静雅不由失笑,频频点头,赞同君悦的观点,,却收到了君悦危险的目光。
“我相信君悦一定能行的,君悦本来就比我聪明,只不过君悦学的东西比我多,比我杂,因此才不是那么的显现。”静雅赶紧说道,她可不想打击君悦的积极性。
“恩,所以我这回一定要多花时间,多努力,要不真和姐姐差远了。”
君悦的这个决心让静雅又是感叹又是欣慰,不过却没有出言反驳。
毕竟自己的状况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她又怎么给君悦解释,总不能老老实实告诉君悦,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她学来的,而是脑子里早就有的。
“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怎么让安宁王亲口否认和娘的关系。”静雅想到的是这个,最好能在她离开这里前,把这个问题妥善解决了。
想到这里,静雅的心头就隐隐作痛。
“君悦,我困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想到好办法了,就来告诉我,我们一起合计合计,我先睡一会。”在还没让君悦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前,静雅提前赶人了,自己也转身走进寝宫,往床走去。
在君悦看不到的角落里,静雅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渍。
“耶,怎么才没起床多久又困了?”虽然疑感,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君悦还是离开了静雅的寝宫,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要上学,还得学着处理政务。
静雅躺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蜷缩着身子,抵抗汹涌而来的刺痛,张开嘴巴,使劲的呼吸,虽然呼吸会让胸口更痛,但是她还是得呼吸,否则她会因为窒息而亡。
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却感受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苦涩的汤药也慢慢的喂进了口中。
无力睁开双眼,但是静雅知道,来者必然是娘。
“静雅,乖乖的睡一觉,娘守着你,一定会叫醒你的。”听着这亲切而又温柔的话语,静雅终于放开了心中的顾虑和包袱,倦及睡去。
“青青,静雅……没事吧?”闻讯赶来的墨良看着被抱在青青怀里的静雅,虽然睡着了,但是那脸上还遗留着刚刚经历过的痛楚和疲倦,这让墨良的心都碎了。
“刚网睡着了。”青青微微挪动了身子,让静雅在怀中睡得更安稳些,却不顾自己抱着已经不是小孩子的静雅不是那么多轻松。
“我来见。”墨良想要接过青青怀中的静雅,却被青青拒绝了。
青青只怕动弹之下会让静雅睡不安稳,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静雅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想到这里,青青的心就很疼,自己的孩子,患上了在这个朝代里无法医治的心悸,看着她时时刻刻忍受病痛的折磨,无时无刻都在和死神对抗,青青真恨自己为何不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最起码,静雅的病还有希望能够治愈。
可是偏偏不能,他们只能无力的看着静雅受折磨,能做的就是熬制一些止疼催眠的汤药,缓解静雅的痛苦。
看着心疼的青青,墨良悄声的离开了母女两的范围,向太医征询静雅的病情,却不想得到的只是叩头请罪。
而太医们的这番举动,却已经表明了静雅的病情,这也让墨良这个才迎来了宝贝女儿回归的父亲,就要面临着失去女儿的痛苦。
当静雅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半夜时分,她还躺在青青的怀里,而耳边传来的就是青青温柔的呼唤。
“肚子该饿了吧,喝点粥吧。”青青看着静雅起身后,揉了揉僵硬麻痹的手臂和腿,这才亲自为静雅端来热粥。
“娘,不要告诉君悦。”接过热粥,静雅不用猜就知道,娘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而她不想告诉君悦,不想让君悦过早的承担这一分悲伤。
“恩,没告诉他。”青青自然的答道,没有悲戚的表情,也没有恰惜的眼神,青青一如往常般没有什么大变化。
可是,只有站在寝宫外的墨良知道,青青为了表现出这分自然神情,她做了多大的努力。
而自己,墨良没有那个把握能够不泄露情绪,所以他不敢进去,就怕看到那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他会情绪崩溃。
“娘,等过了这短时间,跟父皇说一下,让我出去吧,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看看这大良的江山是何等的壮观和秀丽。”静雅喝光了热粥后,挨到青青身边,娇俏的乞求。
“恩,我会跟你父皇说的,不过估计你父皇不会放心让你独自出门,你得带上侍卫和宫女,否则不好商量。”青青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其实这也是她想要说的,只不过借着墨良的名誉来表述。
“恩,我可不想出门受罪。”静雅对此安排并不排斥,欣然接受。
若不是知道了静雅的身体状况,也从青青哪里了解了静雅的想法,墨良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就在他跨步就能进入的寝宫里如此轻松交谈的母女两,讨论的不是一般旅行的问题,而是静雅的死亡之旅。
他真的不明白,静雅为何会执意想要外出,难道留在他们身边,把最后的时光和他们一起度过不好吗?
可是,就算他想要问,这个问题却是问不出口的,只因为他明知道,这是静雅最后的希望,也是静雅唯一的愿望。
就在墨良和青青的强颜欢笑下,在君悦若有所思的期盼下,静雅提前踏上了出行的征途。
一辆结实雅致的马车,两个聪明伶俐的侍女,两个身姿矫健的车夫,人不多,可是四个人却都是暗卫中的高手,有了他们的存在,墨良和青青也能放心些。
更何况,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命令当地官员的令符,可以说,静雅所到之处,必然都会是衣食无忧,安全无虑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趟看起来准备充分的行程,却在出京不远的地方,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静雅公主当场中毒昏迷,为了不让毒急速的扩散开来,侍卫们只能把公主安置在最近的农户家里,向京都传去了急报。
公主中毒,需要换血,否则将生命垂危,而换血这一方法,最保险的就是用最亲的人的血,这样排斥的机会会小些。
而这不由又让人联想到了静雅公主的身世之谜,墨良是静雅的父皇,而众所周知的是,安宁王也曾公然承认过静雅的身份。
更何况,静雅的娘曾经是安宁王的皇后,这静雅的身世究竟如何?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良和安宁王身上。
当大夫拿着锋利的匕首,面对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墨良和安宁王的时候,模量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宽大的龙袍卷到了肩胛处,光滑的手臂上,大夫可以随处下手。
然而安宁王却岿然不动,只是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静雅,神态漠然。
没有紧张,更没有身为一个父亲该有的心疼和焦虑,他好似一个旁观者一般,只是看着。
“王爷,还请……”大夫拿着锋利的刀子,在划破了墨良的手心之后,转身面对独孤韵。
“难道他的血还不够吗?”看着眼前的刀子,再看看墨良手心里不断渗出的鲜血,独孤韵瘪眉问道,可手还是没有伸出来。
“王爷恕罪,下官得先检验哪一位的血和公主的血能换用,如果随便换血的话,下官怕危及公主生命,还请王爷见谅。”大夫为难的解释道,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直担心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静雅的墨良,大有为难之意。
“如果皇上的血都不能用的话,本王的又怎能用之。”一句话,独孤韵虽然没有否认和静雅的父女关系,却也表现了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面对生命岌岌可危的静雅,他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一丁点的担心和心痛,有的只是漠然。
“安宁王不是说静雅是安宁王的孩子吗?”墨良忍无可忍,终于破口而出,其实这本不用验证的,他本身就是静雅的父亲,用他的血天经地义,也是理当吻合的,可是太医却偏要栓测。
虽然青青曾为独孤韵的皇后,但是墨良却深信,青青绝不会委身于独孤韵,这分检测实为多余,但是此时此刻,为了能尽快救治静雅,墨良不顾其他,只希望大夫能尽快就个结果,让刚才还活蹦乱跳出去的静雅能够马上醒来“这孩子是谁的,难道皇上还不清楚?”独孤韵冷嘲热讽的说道,随即旋身就要离开。
“独孤韵,你他妈的不是人,静雅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吗还要为难青青,你就那么想看青青难过吗?青青对你难道还不够吗?”墨良再也忍不住了,无视还在流血的手心,直接挥拳相向。
“静雅是谁的孩子,你不是比我更请楚吗?父皇驾崩之后,她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当她成为我的皇后的时候,她已经身怀有孕了,这孩子难道不是你们无耻芶合的结果吗?”面对墨良的进攻,独孤韵毫不示弱,奋力反击,这一刻,不敢有没有武功,他们出击的是最原始也是最本实的力量,他们都想通过拳头把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宣泄出来,而同时怒吼出口的话语却一字不漏的被史官记载了下来。
“你这白眼狼,当年要不是青青,你能拜师,你能有获得皇位的基垫?”墨良也狠狠的说道,青青本该专属于他的,可是他们却厚颜无耻的接近青青,无耻的从青青哪里获取想要的一切。
青青为他们铺路寻师,青青为他们达到自己的心愿,青青还给了他们渴求的关爱,而这些本该都属于他的。
“那又如何,即使她为我们做一切,她的心里有的只有你,一想到她为了你,居然甘愿屈身于父皇身下,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是你毁了青青的一生,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发横。”打斗中的两人几乎是撕扯到了一块,独孤韵的儒雅已经被狰狞所代替,脸上血迹斑斑,应该是被墨良手上的血染了。
“你他妈的比独孤离那个混蛋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要不是耍手段,青青又怎会成为了你的狗屁皇后,要不是你百般折磨,青青的眼睛又怎么会失明,你比独孤离还混蛋百倍。”墨良现在是口不择言,对于独孤离的狠全都转嫁到了独孤韵身上,谁让独孤韵是独孤离钦定的继承人,谁让他们父子两狼狈为奸,算计青青和他。
“我混蛋?要是我够混蛋,我早该在青青入宫的时候就占了她的身子,打了她的孽种,那样的话,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独孤云想来也不由怅然,虽然他是做了亏欠青青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强硬的强迫过青青,这分忍耐和呵护,却没有得到青青的理解和感情。
“你敢,我杀了你。”墨良闻言,眼睛都红了,一想到青青会被迫无奈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只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杀我,杀吧,我不怕,只要你杀了我,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让青青登上后位,你永远背负一个弑兄霸嫂的罪名。”独孤韵狼狈的模样却有着自得的满足。
“你该死。”看着独孤韵那欠揍的神情,墨良再也不忍手,直接攻向独孤韵,盛怒之下,独孤韵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倒在地,只能有着墨良拳脚相加。
“够了。”随即赶来的青青看到毫无形象而言的两人,冷声斥道。
现在要紧的是静雅的安危,他们却有心在这里打架。
情急之下闻讯赶来的青青,却也忽略了,她怎么会对静雅遇袭中毒一事毫无察觉。
随后而来的君悦,却并不急着探望静雅的状况,反而去关注史官的记载。
随即而入的还有朝中的诸位大臣,他们也是奉命而来,却不想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也听到了不为人知的隐情。
可是就算他们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他们不反对皇上立后,可是在百姓的心目中,她就是连嫁三次,却是父子三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青青和静雅联袂出来的时候,负责执刀的太医早已跪在一旁,等候处置。
他也是迫不得已啊,谁让这主意是公主和皇子出的,他小小的一个太医,也只能听命行事,哪敢多问。
更何况,刚才划破皇上的手心,那也是冒着必死的心,只是划破了表皮。
虽然看上去血流的不少,但是却并没有伤及血管。
“如此荒唐,全都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得有所泄露,否则后果自负。”一句话,青青自从进入了皇宫以来首次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也是首次神情肃穆。
“静雅,君悦,你们胆子太大了。”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静雅这才开口训斥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孩子居然会想到此计,让独孤韵在朝廷官员面前自曝其短,更没有想到静雅会以身涉险验明正身。
虽然这结果起不到多少效用,但是方法却出乎了青青的预料,她不知道是该表扬他们姐弟的聪明还是该严惩他们的自作聪明。
“娘,这样的话,安宁王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看着神情复杂的青青,静雅开口了,君悦则是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谢谢静雅,君悦,谢谢你们为娘和父皇所做的这一切,但是娘希望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以你们中任何人的安危作为代价,否则就算你们成功了,你们让我们怎么坦然接受,要知道,在我们的心里,你们比任何人任何事更为重要。”青青看着眼前难得显示倔强的静雅以及一脸豁出去的君悦,又心疼又心怜。
“娘,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为何要在乎那么多?”静雅不是不明白,身为皇室中人所要顾虑的远比寻常人要多,但是这本是家事,为何要在意天下人的眼光,为何要征得大臣们的同意。
立后本就是皇帝选妻,这本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为何要被束缚?父皇为何不能直接册封,反而让此事一再搁浅?
“娘,有些时候想太多,顾虑太多不是好事。”君悦也开口了,他也觉得这事父皇做的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脆。
“呵呵,有些事欲速则不达,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处,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身份,会有不同的难处和顾虑。”青青看着眼前一双果决的儿女,虽然自己被说教了,但是她却很开心,真正的开心。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这就是孩子和大人的不同。
无奈不仅存在于普通人,这个道理,他们真正长大之后,才会慢慢明了。
“娘,能做的静雅已经做了,静雅不能陪在父皇和娘的身边,娘要多保重。”静雅只觉得心中郁结,堵得难受,离开这个让人郁闷的地方,成了她即刻想做的事情。
“姐,你真要出去啊?”听到这话,君悦才不由惊呼到,他以为静雅的离开只不过是配合他们之间拟定的计划行事,却不想,静雅是真的要离开。
“恩,君悦,我出去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娘,要是有人胆敢欺负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有能力保护娘了。”静雅郑重的对君悦交代到。
“姐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娘的。”君悦看着静雅那去意已决的神态,认真的表态。
“真是乖弟弟。”双手捏着君悦的两边脸颊,带着点点的虐待,开心的笑了。
“静雅,娘希望娘的静雅能够回到娘的身边。”抱着眼前的小身影,青青突然觉得,静雅的回归就是人生最好的报答。
“娘,静雅爱你。”回抱着青青,静雅在青青的耳边说道。
“娘也爱静雅。”青青只觉双眼刺痛,滚烫的泪殊就欲夺眶,但是却忍住了。
“静雅。”速速换去一身狼狈的墨良一把抢过在青青怀中的静雅,狠狠的抱在怀里,手掌上包裹着药带。
“父皇,女儿就去替你微服私访去了。”感受着墨良不舍的力道,静雅调皮的说道。
总感觉为民请愿是她的夙愿,抚平更多的不平之事,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
“恩,父皇相信静雅一定能为民除害,帮助父皇安定天下。”墨良其实最想说的是,留下,父皇请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为静雅看诊。
可是结果是什么?
整日里因为病症被“关”在宫里的公主,没有欢笑,没有希望,有的只是等待死亡的凄凉。
还不如忍痛放手,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情,最少,即使走,静雅也能在希望的路途中,而不是坐以等死。
虽然都是一样的结果,更甚者会导致结果的提前到来,但是最少,走出去,静雅能走的轻松自在,对于她来说会更有意义。
“父皇,娘,君悦,我走了,你们保重。”静雅再次告别,重新踏上了征程。
“青青。”牢牢的抱住青青,墨良以此来控制自己几欲奔上去抱住那逐渐远离的小身子的冲动,他的女儿,他该怎么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青青虽然如是说,但是不舍心痛的泪水还是滑落双腮。
“父皇,娘,放心吧,姐姐玩够了,她就会回来的。”君悦看着不舍的父母,出声安慰道。
虽然他也不舍姐姐的离开,但是想到这分别只不过是暂时,所以他也就不会感到那么的难过了。
君悦却不知,静雅此次,能再次回到他们身边的希望是多么的渺茫,即使有,那也不过是人鬼殊途。
“恩,姐姐一定会回来的。”目送着静雅的马车重新起步,看着马车慢慢离开,三人久久没有离开,皇家是为队在寒风中坚毅的站立着。
这一眼,他们能否再见到静雅的娇俏容颜?
“父皇,娘,姐姐走了,还有我啊,要真是想姐姐了,我扮女装给你们看。”君悦看着神色悲痛,神情哀泣的两人,用自己的方法来宽慰他们。
“谢谢君悦。”破涕为笑,青青也疼爱的捏了捏君悦的脸颊。
君悦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动作,但是却没有闪躲,不过他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娘和姐姐都喜欢捏他的脸,他自己也试过,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啊。
不过,只要她们开心,捏一下就捏一下,反正看着她们开心了,他也开心了。
送走了静雅,生活又回复了平静,幸运的是青青的视线逐渐请晰,不在朦胧模糊。
关于她的存在,墨良没有再度提及,朝中官员以及百姓间的议论好像也淡了不少。
然而就在一切都趋于平静的时候,一个案子却震惊了朝野,轰动了天下。
刑部官员无奈之下,只能呈请上奏。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家弟兄三人,老大英年早逝,只留下了风华正茂的遗孀;老二是一本分书生,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但是却也靠为人私塾先生而赚取费用养家糊口,娶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为妻,日子也过得和乐融融;老三却是一游手好闲之徒,整日里不务正业,不似劳作,只是浪荡街头,做一些芶且下做之事。
但因家中尚有年迈老母,为了赡养老人,哥弟兄三人关系虽然不葺融洽,但是却也各自在自己的小院里,相安无事。
却不想,事情就出在老母六十高寿的那天,为了给老母祝寿,老大余霜,老二夫妻,早早就为老母准备了寿礼,洗手做羹,她姓二人却也默契忙活,只为能让老母高高兴兴的吃个长寿面,一家人也好好聚聚。
却不想,因为恰逢喜事,素来不多来往的哥弟兄两人在桌上,不免小酌了几杯,老二因不胜酒力,不支倒地,总不能让他就睡在桌上,老母就让老三把老二背回自己院里,老二妻子自然相随相看,本是寻常之事,坏就坏在这老三也喝了酒,也正在兴头之上,当他放下酒醉沉睡的老二,转身看到了正为老二铺床盖被的二嫂,不知缘何,老三只觉得今儿个的二嫂美得不似人间女子,色从心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二哥,猛的一把抱住了二嫂。
二嫂自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奋力抵抗,可是柔弱女子怎敌这个常在外胡作非为的老三的对手,不出片刻就被束缚,口也被堵住了。
就这样,老二妻子,只能眼睁睁的躺在自己的丈夫的身边,绝望的被老三奸污了。
更凑巧的是,看着久久未归的老三,担心老二会不会醉酒出事,弟妹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大遗孀在安顿好了老母之后,顺道过来看看,却不想,让她看到了灰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老三正在做着畜生不如的行径,惊呆了的老大余霜下意识的发出惊呼,而这也引来了老三的注意。
正在兴头上的老三看到自动送上门的大嫂,又怎会手软,直接从二嫂身上爬起,几个箭步就逮住了想要逃离却手脚瘫软的大嫂,同样的手法,直接用腰带捆住了大嫂的双手,用布条堵住了大嫂的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拔了大嫂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床上。
就这样,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一个醉酒人事不知的老二,而他的身边躺着自己的老婆和大嫂,可是她们此时却正承受着老三的蹂躏,两双原本充满了平和的眸子此刻却都成了绝望的空洞,泪水在腮边冰冷。
当次日醉酒的老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温柔相询的妻子,而是两具早已冰冷的活死人。
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两张同样空洞的容颜,老二可谓是心神俱裂,万念俱灰,可是看着身边的残破人儿,他只能含着泪忍着悲痛,亲手为她们穿上衣服,咬着牙报了官。
却不想,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只看到妻子已经梳洗干净,穿戴整济,躺在同样换过的床辅上,气绝身亡。
顾不上伤心,老二直奔大嫂的院子而去,不出意外,同样的惨剧发生了。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住老母却也是不可能,当老母看到头晚还为自己过寿的贤惠媳妇就这么没了,还遭遇了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当场就急死了。
当官府的差役们根据案情线索抓到老三的时候,他正心满意足的喝着美酒,还想着回去以后,该如何分享那两个人儿。
当他跪倒衙门里,当他被问及案情,他的酒劲瞬间去了大半,但是却还没有清醒过来。
当三具尸体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真正的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老母,看着两个嫂嫂,再也没有之前的不知所谓的无知感,脸色瞬间聚变,不是为她们的死而自责伤心,而是因为涉及人命,他恐难逃干系。
却不想,在官员定案问罪的时候,他却吐出了一个让审案官员难以启齿的话来。
“我大良皇帝不也是弟霸兄嫂,草民也是效仿天子,这有何罪?如果这也有罪的话,天子不也应该一视同仁。”却不想这无赖老三却吐出了这大不韪的话题来,瞬间所有的围观者都看向了官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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