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轻轻笑道:“娘娘难不成真的不记得了?我是您贴身的宫女,从您进宫就服侍您的呀?这里的江南国主也就是南唐的皇宫,您是长春宫主位,萧妃娘娘。”
萧绰的远山黛眉紧紧的锁住,她慢慢回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宫中生活了许多年,她想回忆,但记忆里只是存留在那片湖水中。
在那湖上发生过什么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在那之前,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萧绰努力回想着,竟然惊奇地发现,那湖水在记忆里是那么地清晰,甚至连湖面上的景色都记忆犹新,她甚至回想起,那湖中的小岛,那岛自己也好熟悉。
她想问问春红,可是春红对自己的问话毫无破绽,对答如流,十分完美,可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奇怪,如果自己早已是她的主子,那么为什么她看到自己一丝关切之意全无?
如果按她说的,是从进宫就一直服侍自己的话,那么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会有十分亲近如果亲人一样的感觉的,可是,春红对于自己却一点这样的感觉也看不出来。
而且,春红回答的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就像事先有备而来一样,如果再问下去,肯定也会按照事先背好的,对答如流的。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太可疑了。
如今,就得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记忆,慢慢地去回忆了。这里,暂时谁也不能相信。可是,那记忆,哎,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萧绰想的太费神了,不由得头脑生疼,她不由得用她柔嫩的略透明的如青葱的拳头,狠狠敲了敲脑袋。可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即而疼痛难当。
春红忙扶住萧绰,她道:“娘娘昨夜里头磕到了暗礁,如今上了药刚刚包扎好,如果使劲敲打势必没有痊愈的伤口又被打开了。”
萧绰一摸头部,这才发现,她的头用轻柔透气白布缠住,将她那齐腰的乌发都连带的缠上。突然,她道:“把镜子拿来。”
春红应了一声,取来一面铜镜,举到了萧绰面前。
萧绰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皮肤还是那样的洁白如玉,且是那种极其名贵的玉,又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富有弹性。她的眼睛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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