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可也有些心慌。待船夫们把大船推入海边,搭上甲板,自己在岸上,却迟迟犹豫不决。
萧绰走到他前面,对他笑笑,道:“你怕了吗?”说完,跳上船板。不去理他。
霍隽突然一跺脚,像似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他追了过去。
船上果然四平八稳,霍隽从船首看到船尾,又从甲板一路看到舱底,到处仔细观瞧,只见这船前后上下都油漆得晶光灿亮,竟是一艘新船。
舱中食水白米、酒肉蔬菜,贮备俱足,竟然还有几件新衣服。霍隽不尽奇怪。原来从顾船到贮备食物,都是萧绰一人张罗。霍隽只顾着在海边惴惴不安了。
霍隽走到船首,看萧绰正好向船夫做了个手势,众船夫起锚扬帆,乘着南风驶出海去。
船刚一出浅滩难免有些颠簸,霍隽运气稳住下盘。缓缓来到萧绰身边。
霍隽顺着萧绰的眼光向远方望去,波涛接天,船上三帆吃饱了风,径向南驶。
萧绰头也不回,缓缓说道:“如果天暖的时候,可以看到海上有飞鸟在飞,如今天空什么鸟都没有,显得有些单调。”
霍隽道:“原来你来过这儿?”
萧绰道:“我哥哥叫萧隗因,他比我大十岁,我们辽人最好骑马打猎,塞外牧羊放牛。可他这些都不好,却非常喜欢捕鱼。每年夏天的时候,他都要带我来一回这里。”
他又看了看霍隽,跟他解释道:“不过我们来的时候,自然是带着大队人马,我又坐在骄子里。白天行路也专挑大道,晚上夜宿,住得也都是地方官员安排的府邸,像这样来这儿,我还是头一回,所以女真部落我以前并不认识!”
霍隽道:“你既然来过,为什么现在我放你走你还不肯回去?又为什么船上放着那么多吃食和日用品,就连换洗的衣物都准备下了。难道你要在船上久住?”
萧绰道:“我虽然来过这渤海。但海的那边却没去过,既然出来了,索性就去玩一玩!准备这些吃食,你以为多吗?我们大概要在海上漂泊半个月之久,如果遇到风浪还有其它的意外就更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