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赌。”
赌她赢。
*
山间寒气重,两人要采霜,得采多一些霜,得往山顶走。
越往上走,杨可可越觉得冷。
她将身子凑近杨七郎一些,一边搓着手,一边埋怨:“果然大冬天的不适合早起,埋在被窝里才是正选。”
杨七郎见她冷得打颤,不做多想,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刚披到她的肩上,就听见她说:“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做好事还被嫌弃。杨七郎翻了个白眼,问她:“难不成我还给你搬个火炉子上来?”
“这不现实。”杨可可抬起头看他,眨巴眨巴眼:“延嗣,你冷吗?”
“多难习武,总比你耐寒一些。”杨七郎说道。
杨可可点头,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紧自己。一时间,带着他气息的温暖包裹全身,但是杨可可并不就此满足。
“延嗣,我有一个办法让我们俩都暖和一些。”
杨七郎拿着水壶,一边将霜刨进壶里,一边问她:“什么办法?”
采好,将壶口关好,然后晃了晃。立直身子正对她,眸子盯着她,准备听她所谓的办法。
杨可可见他站好,将手一伸。
杨七郎看着面前空空的手掌,不解地看杨可可:“这是作何?”
对方嘴角越发上扬,一双眉目此时也渐渐弯起,她开口,一字一顿。
“牵手。”
一时间,杨七郎的脸涨得通红。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去拉女孩子的手呢……
瞥过脸,不自在地摆手:“不行。”
杨可可听他拒绝,立即委屈地打同情牌:“延嗣,我真的冷。”
执手的话,他的确是可以暖和她的手。
而他自己,恐怕也会气血上涌。
的确,是不会冷了。
只不过,于理不合。
“杨可可,你莫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杨可可撇嘴:“你教我习武的时候还授受亲少了?你老是打我的头,不也是挨着碰着我了?”
可是手不一样……
杨七郎只觉他满口道理可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延嗣,大丈夫应不拘小节。”杨可可循循善诱,“我要是冷出病了,到时候难受得要命,你就不会自责?”
“你要是真怕有损我名节,下了山松开手就好。”
“牵手又不会怀孕啊……”
杨可可一句一句地扯着,只见杨七郎的手突地朝自己伸来,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格外厚实,也的确……格外温暖。
杨可可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就听见他红着脸低声呵道:“闭嘴。”
杨七郎撇过头,嘟囔着:“好吵。”
杨可可的手确是冰冷的,他握住的时候,心都忍不住颤了几下。想着,他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希望那冰冷赶紧消散。
牵着手一路前行,采霜变成了双双行动。他一手拿壶,她一手刨霜。而空着的手,紧紧握着,握得整个身体都暖呼呼的。
原本怂恿着杨七郎牵自己的杨可可,被他牵着,一路上心猿意马。
牵手的感觉真的很好。
特别是,牵手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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