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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既定,沈思成敛住笑容,挥退小丫鬟,面色微沉的道:“母亲,我今日遇到一事,心中不悦,是不是儿子做的还不够?竟让这府中出现了欺主恶奴!”
“谁?那个下人竟敢这样胆大包天?石氏是怎么管家的?”闻言,章氏不由面上霜色寒厉,她前半生所嫁非人,苦水无处说,这后半生所有的依靠就是儿子,与她血脉相连,孝顺体贴,这唯一的独子可是她的命,为了他,可以付出一起!
哪个下人竟敢作死道老爷面前,让她知道了,非全家发卖撵出府门不可!为了儿子,她随时可以从慈眉善目的菩萨变身黑面罗刹也在所不惜!
“我儿向来优秀,是为娘的骄傲,那些下人毋须放在心上,惹得你不高兴,随手打发了就是!”
“母亲,此事与夫人无关。只是这人是母亲的陪房下人,夫人不好动手,我不忍她仗着与母亲的那点儿情分,作威作福,说与母亲来听,以免她败坏母亲贤明的名声!”
沈思成沉声道:“那王氏刁奴如今敢克扣四丫头的分例,谋私肥己,中饱私囊,来日咱们这些主人家有什么一万,是不是就像先前父亲去逝后,那些各自分飞欺负拿捏我们孤儿寡母的那些恶奴一般?”
年幼父亲早逝,虽有堂伯父的照看,但是日子也终归要他们母子俩自己去过,最初的开始,家里少了顶门立柱的男人,有些糟心事在所难免。若不是今日四丫头的事情勾起了他的敏感,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些让他们母子俩都糟心的过往。
他们母子俩对于辛妈妈一家倚重高看,皆是因为在那个困难的时候,辛妈妈和沈槐管事忠心耿耿,与他们母子俩一道熬过他还没有立起来的困难日子。那些欺主背主叛主的恶奴,向来是他与母亲恨之痛处。
“克扣分例,四丫头?”克扣这个词在宅门里素不鲜见,只是那一声四丫头却是让章氏陌生。
辛妈妈低垂的眸光中划过一丝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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