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决。泰山你英明一世,可这后辈,怎么都是这……唉……”
想起家中正待临产的娇妻杨闹红,王韶一阵柔情。
“也罢了,我能保得住他们几时是几时,大不了搭上我一条性命罢!”王韶早就明白,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他摸了摸怀中的手铳,这是陆承启让军器监赶制,配给每个将领一把的保命神器。可杨怀玉迷信自己的武艺,竟把他这柄手铳,丢给了王韶,说:“我要那玩意作甚?”
殊不知,这可是保命的利器。短距离内,弹无虚发,中者必死。要是对阵时拿来偷袭,更是一打一个准。
“怀玉啊怀玉,你甚么时候才能成熟一些?”
王韶看着杨怀玉远去的背影,心中有点无奈地说道。
三十万禁军,迤逦近二十里长的队列,以匀速往大同府开拔而去。
看着一片甲胄黑压压的禁军,王韶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自他投笔从戎以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虽说有些幸运,让他一路平步青云。但身边的士卒,不知道死伤了多少。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王韶悠悠地吟诵道,这是范仲淹范相的诗词,是他在军中领兵时所写的一首词。词意里面,充满了对朝廷无奈的控诉。元绶时,范仲淹任大同府经略兼知大同府,在边城的防御上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朝廷腐败,败多胜少,只能坚守以稳定大局。那时戍边将士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本可以战胜敌人,无奈朝廷奉行的是不抵抗政策,戍守艰苦,又无归计,人怎么能睡得着呢!旷日持久的守边白了将军的头,使征夫洒下许多思乡的热泪。
“哟,穷酸秀才又掉书袋了!”
远处传来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王韶知道,杨怀玉武功不错,走得这么远还能听得见他念诗。无奈地摇了摇头,王韶又望了一眼都缄口不语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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