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其实内里的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比明刀明枪来得凶险。
韩琦和范仲淹都是忠直的臣子,哪里敌得过杨道奇?所以在那几年,韩琦一直都郁郁不得志,直到陆承启掌权亲政后,把他召回了中枢,恢复了元绶时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职,专门为朝廷出谋划策。
本来他很有希望入阁的,但去年入冬后,在边境时患下的旧病复发,不得已退了下来,并自请致仕。陆承启夺情两次,他却继续还是上奏折,改口自请改知相州。
隔了十日,陆承启得知韩琦的病好转一些后,也怕这个肱骨之臣有什么三长两短,终于松口,让韩琦还判相州,为官家乡。韩琦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心满意足地携家眷离开了长安,也把一些有心人的野望带走了。
“失策了啊,千算万算,没算到韩稚圭(韩琦的字)居然借病离开了朝堂!”
“相公,那你入阁一事,岂不是少了大半胜算?”
这个时候,相公一词不是随便能叫的,非是做到了宰辅、副相一职,最低也要做到枢密使,才能被叫做相公。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再一看面孔,赫然是中书舍人刘庚。
“刘舍人过虑了,首辅一职,非陛下亲信不能任,这个道理,应当自陛下掌权以来你就知道的了。”
眼前这名老官员,倒也面熟,再一看,这不是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的富弼么!
富弼曾任过三年参知政事,但因母丧罢相。因此他被称为相公,一点都逾越。
“相公,说是这般说,可陛下亲信,又能有几人?”刘庚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年岁在四十之上的朝廷要臣,哪一个不是元绶时的老人?若是让一个毛头小子来任首辅,恐怕都有不服吧?”
富弼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虑,有道是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岂能让你们摸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唆我出面,不过是自己想混点资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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