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战死沙场。不当兵的,去做个游侠,犯了事还要给官府追缉。就算做了将官衣锦还乡,朝廷授下的永业田,却还是要交税。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得选的话,怎么会选择去学武而弃文?
张方平嘴上强硬着,但看到后面写着益州,他就不说话了,神色愈发凝重地看着这血淋淋的事实,良久才道:“臣尝闻‘苛政猛于虎’,殊不知这放贷亦能杀人……”
陆承启冷笑道:“不仅是杀人,而且是杀人不见血!想必张卿也知道避税一事吧?”
张方平愣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地说的:“敢问陛下,何为避税?”
“就是整条村都把田产归于朝廷命官名下,朝廷想要征这些田地的农税,也是没辙。”陆承启仔细观察张方平的神色,果不其然,张方平一张老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陛下,这……这不是做官的……”张方平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种“特权”,陆承启帮他说道:“不错,这是太祖拟定的,做官便可享有的税赋豁免。只是张卿认为,那些族人,也是做官的吗?”
张方平是典型的汉人,对于父老乡亲们,他是舍不得让他受苦受难的。他确实是一个清官,但他的名下,确有几百亩田产,这就是怪事了。陆承启不用想都知道,这些都是他族人的田产,为了避税,挂在他名下的。
“陛下是想要废除太祖的诏书?”张方平不愧是官场老油条,通过陆承启的只言片语,就明白小皇帝要做什么了。
陆承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张卿想必也听闻了,国库先前几乎发不出俸禄来,可户部统计,整个大顺的田产,却比太祖时足足翻了四倍,国库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若不是商税开征,国库早就空了。张卿你告诉朕,这是为何?”
张方平不言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陆承启出神。陆承启趁热打铁道:“这都是因为有人在钻朝廷的空子,朕怜悯百姓,将农税将至一成,可那些乡绅,说是为国着想,可曾交过一文钱税赋?先前朝廷取士不多,弊端尚未显现,如今大顺官员逾三万,挂在其名下田产,何止千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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