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垦五亩,只要是十六岁以上就行?”
“什么事,什么事?这……这是真的?”
“可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要是种了三年,州府不给地契怎么办?”
“怕什么,有徐阁老给你撑腰,你大可放心。这圣旨在此,你都不敢去,就莫怪没有发财的机会!”
“嘿,我就不凑热闹了,家中尚有十余亩田,何须去江南?”
“说得轻巧,你有田地而已,还是长安城外的,可多少人没有?”
“祸事了,那些佃户都跑了,我家中两百亩田地谁来耕种?这徐阁老,尽是不做人事啊!”
“该,谁让你大肆兼并人家祖田?”
那人涨红了脸,辩解道:“我这是在帮他们,他们卖田卖地,我高价购入,还亏了……”
“周老财还会做亏本生意?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一亩地十贯钱,我也想亏!”
打人不打脸,那周老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你这是在污蔑,污蔑!”
那人笑笑,不说话了。要知道长安的地价水涨船高,便是郊外,一亩地也要五十贯左右。他周老财十贯一亩地买,这不是在兼并?
“那些人还不上钱,我拿了他们抵押物,又怎么了?犯法吗?”
“不犯法,不犯法,今个你再放贷试试?”
周老财嚅嚅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能跟朝廷对着干?我回去就卖开那些田地,趁现在还有的赚……”
周遭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周老财脸上挂不住,往前面的锣盘丢了几枚铜钱,悻悻地离开了樊楼。那霍四在台上,眼中也是一阵戏谑之意:“这等吸人血的地主老财,朝廷早就该整治了……”
此刻,台下一人愤愤地说道:“昔者明王保邦,预备之道,惟于平世,始可为谋。及其已弊,敕日不暇,虽有贤智,岂遑经久。今内外无事,赋入有经,而民家壁立,野无青草,设有横出之调,缓急之率,不及均,远应近求具则必扶老携幼,转死沟壑,虽峻刑严禁,不能止流亡播迹之患矣。夫致理之本,在乎制度,制民之产,在乎均平。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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