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吗?”许景淳附和道,同时也在提醒6承启这事出有因。
6承启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大桶金’张家,长安城里最有钱的‘钱民’,真的以为自己富可敌国,可以跟朝廷做对了?真的是胆大啊!不仅是张家,还有个贩布起家的陈家,卖油起家的雷家,都是一路货色。先前长安不是了桩命案吗,陈家老头子去讨债,被自己的‘行钱’杀了。这‘行钱’借了陈家五百贯钱放贷,本赚利,利滚利,了财,当了‘甲’,开了货栈,存布几千匹,但想做“老赖”,于是直接干掉陈家老头子。这门行当,藏污匿垢,又无监管,危害甚巨。本想着直接取缔算了,但顾虑会出乱子,才如此行事。”
“公子宅心仁厚,小的佩服!”许景淳是“狗改不了****”,又拍起了马屁。直到醒悟过来后,才现止不住口了,连忙转移话题道:“那公子准备怎么处置张家?”
6承启瞥了他一眼,自斟自饮了一杯热茶,才缓缓地说道:“依律处置便是,你可知打砸衙门是什么罪名吗?”
“小的不知……”许景淳很光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6承启冷笑道:“视情节而定,重者抄家流放,轻者收押在狱三年。”
许景淳有点吃惊:“那公子的意思是?”
6承启敲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利弊,良久才说道:“黄玮颐说了,此事若处理过重,恐怕生出乱子。这些‘钱民’大多养着凶奴,闹腾起来也是不好处置的。但是过轻了,又起不到震慑效果。我便跟黄玮颐说了,你罚张家交出十万贯钱,张家男丁都下狱三年。要想免了牢狱之灾,须得交一半家产。”
许景淳愣住了,这些人算是钻进钱眼里面去的,要他一半家产,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不过转念一想,小皇帝确实是法外开恩了。像这等恶劣影响的事件,没有直接抄家流放都是轻的,能保得住另外一半家产,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要是忍得住,认罚十万贯钱,坐个三年牢,也是可行的。
“公子高明!要是照小的做法,那是直接抄家算了。这等人渣,小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欺男霸女之辈,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许景淳到底是穷苦出身,又在边军呆过,身上的正义感还算足的,哪怕是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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