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想要找到一个能投宿的地方还是有些困难。如果实在赶不到的话,恐怕就要露宿野外了。
远离了宋家村,看得路上行人不多之后,苏轼才问道:“秦大郎,我等接下去可是要去遂州?”
秦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入梓州路以来,经剑州、绵州、梓州,一路明察暗访,皆言无人贩子。全是为了活下去,而狠心卖掉自己儿女的穷苦人家。如此看来,整个梓州路,也是如此了。”
苏轼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秦大郎说得很有见地。梓州路多山少田,大多农户都为富户佃农,为了生计鬻儿卖女亦能说得过去。不如我等乘船直下夔州,这夔州多平地良田,人丁亦不少,或能探得出些许端倪来。”
众人以他们俩唯首是瞻,如此分析之下,所有人都无异议。能省略掉梓州路,少了一路的明察暗访,工作也要少上许多,能早日回京交差,皆大欢喜。
众人合计之后,原路返回梓州,想顺着涪江水而下,直入嘉陵江,由嘉陵江入岷江,最后汇入长江,到达夔州。这时代,赶路还是水路好走一些。若是官道,梓州路如此多山,花个一两月,都未必能走得出梓州路。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急赶慢赶,天黑之后,还是离梓州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天色将黑之际,众人总算找到一间乡间野店,一问之下,只有三个下房了。没办法,这二十余人,为了不露宿野外,还是将就着挤了挤。
苏轼进了房间,掌起油灯之后,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奏疏。当然,这本奏疏他不是立即呈交给陆承启的,而是有了结论之后,才通过监察司上报。
在苏轼写奏疏的时候,在外面吃食的秦明走进来,说道:“大才子,今晚我同你睡了。”
苏轼头也不抬,说道:“那我睡床上,你睡地板罢!”
秦明苦笑道:“我抱着店家给的草席,你说我睡哪?”说罢,就在地上铺起草席来。苏轼瞥了一眼他,继续写着奏疏。
秦明突然说道:“刚刚吃饭的时候,见到了几个来者不善的人,都拿着刀斧。看模样,像是江湖中人。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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