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让严肃的朝堂气氛缓和了下来:“李卿果然真性情也,不过朕用人向来是有才为先,年岁尚轻又何妨?如朕,不是年少便身登大宝了吗?再如吏部尚书吴卿,不也是三十多岁而已吗!年岁不代表什么,常言有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难道李卿先前修葺延福宫也是沽名钓誉,冒充他人所为?”
李诫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一张尚存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通红,争辩道:“陛下,延福宫皆由臣一人督建完成,何曾假他人之手?”
陆承启做奇怪状道:“那李卿为何妄自菲薄,说自己并无才能?在朕看来,会修缮园林,亦是大才。皇考看重之人,朕难道也重用不得?朕不知道李卿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两项,的确做不得准。朕看中的是李卿的才干,与其他事情并无关。如果你说不出其他理由,朕认为,这工部尚书一职,还是你来做朕才能放心。”
李诫愣住了,陆承启的思想太过天马行空,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内心挣扎了好久,才羞愧地说道:“朝中同僚皆知道,臣家父、家兄风评不好,臣因家室之羞,做到将作监已经是愧对先皇和陛下了,更何况是二品大员?此事万万不可,否则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陆承启愕然,这时代门风的影响,是陆承启始料不及的。徐崇光说要推举李诫,陆承启当然要把李诫的资料调出来看一遍的,好了解这个人的才能如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诫绝对是一个被埋没的科学家,博学多闻得很,不仅精通建筑,还懂得画画,一手毛笔字还十分漂亮。他的文章确实不算好,要不是一手毛笔字,他还中不了进士。殿试中排名靠后,并不阻碍李诫在建筑领域里面大展身手,自在将作监做官以来,先后修建了新的国子监,修葺过上林苑、南御苑等十余座皇家园林,居功至伟。监察司暗报,李诫的爱好非常广泛,木工活、养马、神怪之说、乐器、研究古字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每一项都有所建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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