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镖头都死在了青年人的剑下,唯独只有刘文山活着,这当然不是因为刘文山武功高强,而是他有一双能够求命的膝盖。
虎威镖局没了,刘文山却还活着,可他越来越离不开酒,脾气也越来越狂躁,活着有时并不件好事,因为人总能记住一些事,而这些事,无时无刻不化作一把尖刀剐着人心。
夜已经深了,家家户户都在亮着灯,唯独巷子深处最后一家依旧漆黑,那是刘文山的家,喝酒总是要花钱的,哪怕最劣质的滚刀酒同样需要几文铜钱,刘文山不仅喝酒快,也同样多,哪怕从繁华的街心搬到这个住满穷苦人家的巷子,刘文山的银子也所剩无几了,或许,卖了这间房住在大街破庙里还够喝上一段时间。
酒劲已经上头,刘文山也开始左摇右晃,无论住在街心,还是住在这偏隅一角,该想起的事始终还会想起,或许刘文山该离开沧南,离开沧南是不是会有全新的生活?
刘文山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没有人不怕死,刘文山更怕,也正是因为他怕死才活到了今天,他想要活命,哪怕是这样活着。
雪越积越厚,走起路来都在咯吱咯吱的响着,刘文山也走到了巷子深处。
这个时候本不该有人,可偏偏有一个身穿破棉袄的中年人面对着他站在了他的门前,中年人瘦削矮小,或许是因为怕冷,两只手都插在了袖子里,只是看这个中年人一眼,刘文山便激了一身的冷汗,酒更是醒了大半。
中年人的脑袋竟少了半边,就像是被人用刀削去了一半,一只眼睛,半边鼻子,唯独一张嘴是好的,残缺到这种地步,他究竟是怎么活的?!
“你……你在等我?”刘文山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牙齿在上下打架,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黑夜里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门前,尤其是面对着你站立着,任谁都可以想到这个人在等你。
“是。”
中年人的声音如刀锋一般,明明鹅毛大雪纷乱而下,可中年人身上没有一点积雪,就好像雪落到他的身上,便自动分向两边了,常年行走江湖的刘文山当然知道,这是内力极为深厚的表现。
“阁下……阁下有何要事?”还未与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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