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原来以为事情会与姓季的有关,不过看杨文举的表现。他与姓季的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
据杨文举交待,他是去找杨中凌时,正好偷听到校长在劝杨中凌的话。校长话中提及,让杨中凌别跟一个学生一般见识。而杨中凌当时还愤慨的说出了童欣华的名字。因此,他推测伯父是被她给逼走的。
其实他伯父是怎么走的与他没多大干系。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中凌离校之后,他杨公子在学校的地位竟然也跟着一泄千里,不可与往日同语。特别是那些原本对他照顾有加的讲师、教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找他麻烦。
他便将这一切的罪责加诸到童欣华身上了。
“这么说,你对江淋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童大小姐冷冷问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杨文举自然不敢再嚣张。而花言巧语本来就是他的强项,听得童大小姐这么问。他立刻就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摇头道:
“不,一开始我的确是别有用心的接触江淋。不过,后来我真的是被她的纯洁与善良给打动了。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你放心等我出院以后,我一定去给她赔罪,要杀要剐,我都听她的。如果她愿意,我还可以娶她……”
听着杨文举信口拈来的恶心伪言。童大小姐忍着呕吐的冲动,眼角轻轻瞟着门口的动静。以她的听觉,早就察觉到门外站着人。她估摸着,那个叫俞丽的也该觉悟了吧!
“砰!”门从外面被用力推开了。只见一手拧着暖水瓶,一手端着早餐的俞丽,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充满恨意的双目,直勾勾的瞪着床上的男人。
“小丽……”杨文举一脸惊愕的望着门口的女人。要知道,他现在只是指着这个傻丫头照顾呢!
童大小姐眼角轻轻一扬,立刻闪开,让他们两人的目光能够顺利交锋。
“杨文举!”俞丽冲进来站在童大小姐刚才的位置,愤愤的吼道:“有种就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啊!把你真心爱江淋,打算要娶江淋的事告诉她。她即是江淋的好朋友,自然会代你转达你的意思。”童大小姐阴森森的提醒道。
此情此景,一边是追命魔女,一边是小白兔。聪明如杨文举,他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当机立断,做出一个他以为的明智之举。只不过,他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小丽,我和江淋一直当你是好朋友……”
“你去死――!”不等杨文举深情的表白说完,俞丽已经将手中的稀饭和暖水瓶砸了过去。
滚烫的稀饭泼在那张小白脸上,暖水瓶砸在他的肚子上,因为冲力过大,里面的开水冲开了木塞。开水顿时汩汩地往他的下身流去。
“啊――!”杨文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俞丽当场吓傻了!
童大小姐也目瞪口呆的捂嘴望着。
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将她们推出病房,开始手忙脚乱的抢救。
童大小姐没有等结果出来,看了一眼俞丽,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转身离开了医院。
星期天,不用上学。童大小姐买了一些早点去宿舍找江淋和陈琼。
如童大小姐所料,那两个大姑娘还躺在被窝里面呼呼大睡。童大小姐没有叫醒她们,将早餐交给寝室的同学就走了。
虽然对杨文举这个畜牲的怒火暂时得到宣泄。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挽回。对于江淋的歉意,她选择记在心里。
童大小姐回到家时,方书记已经从省委大院过来了。他们一家人约好了要陪同叶老,去他的老家青塘镇看看。
青塘镇就是云都的一个辖县内,从云都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应童大小姐的要求,他们一行人轻车简从,微服私访,全当是去郊游。
因此,没有军车开道,也没有警车护送。只有童大小姐和邱天宇,一人开了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六个人,两辆车,刚刚好。
反观江南省的官员,他们此刻可没有心情出去郊游。上到省委书记,下到江宁市长,这些人无不在担心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呢!
星期天一大早,江南省所有常委就接到秘书处的通知。要他们赶紧回来召开紧急常委会。所谓何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
昨天早上,江南制药厂那味被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共同列为毒药禁止的新药。却被某位前国家领导人,堂而皇之的当成救命良药发布在人民日报上。
昨天上午,江南省卫生厅厅长在省长的授命下,意图拔乱反正,与制药厂讲和。结却被江南制药厂的工人群殴进了医院。
随后,公安厅派去抓人的公安人员,却是连厂门都没进到,就被一群妇儒给堵了回来。
这样的事在江南省还是第一次发生。也是省长刘克元第一次遇到。
然而,这边江南省政府,还没有拿出应对方案。可是,中科药业方面却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行动了。
昨天下午,中科药业的行政总裁,就在北京召开记者招待会。申明坚决执行江南省那两个部门的政令。也就是说,江南省一天不给新药平反,一天就不打算卖那味药了。
这份申明表面上看来,是中科药业在严格执行江南省的政令。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甚至是江南省政府。
外人可不知道,江南省政府已经派下卫生厅厅长,亲自去解除那道错误命令了。只不过,这位厅长没能处理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外界的人看了中科药业的申明后,只知道从早上见报,到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已经过了大半天时间。可是,事关江南制药厂那道错误的命令却依然没有解除。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江南省政府班子,根本就没有将那位前国家领导人的话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不光那位前国家领导人的门生幕僚,会将江南省的班子成员当成冥顽不灵的家伙。就是其他的老领导,势必也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从而形成同仇敌忾之意。
试想江南省的官员们,连刚刚退下的叶老,都敢不放在眼里来。那改天他们自己退下后。岂不是更加得不到尊重?
如此,还有哪个领导人,愿意帮他们江南省的官员说话?
这些事情,只要稍有政治眼光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拧得清楚,何况是省委常委这些政治老狐狸呢!
这样,身为江南省的官员,还有哪个敢拍着胸膛说,这事与他无关?
没有吧!
因此,大家一接到开会的通知。尽管是星期天,却无一缺席,全部赶在预定时间之前到了会议室。只等他们的领导,省委梁书记到来了。
梁传初手里拿着一个工作簿,缓缓走进会议室。严峻而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常委。当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后,终于走到了属于他的主席位。
他将手中的本子放到会议台上,也没有坐下。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刘省长。
刘克元被看得心里冷汗直冒,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昨天早上的自信。因为,昨天晚上,他的上级就从北京打来电话。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他的常委也感觉出了梁书记盯着刘省长的目光透着杀气。要知道梁书记可是公认的笑面虎。他老人家可是很少表情外露的,现在他当众露出这样的表情。由此可见,他有多愤怒!
这样的气氛维持了半分钟后,梁书记终于移开目光,面向大家开口了。
“我想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不用我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
下面的常委们谁也不敢接梁书记这个话。大家都静静的听着。
没人接,梁书记自己接着往下说:
“刘克元省长,你昨天早上向我保证。可以处理好江南制药厂的事。现在,一天时间过去了。事情进行到哪种程度了?你现在就向常委会做个简单的阐述吧!”
刘克元禁不住在心里把梁传初骂了个够。m的,分明是你将事情压老子头上的,现在却硬说是老子保证过的。老子哪有保证?
腹诽归腹诽,表现上刘克元可不敢含糊。他马上打开记事本,将昨天早上他接到任务以后,所做的工作汇报了一遍。
“事情发生后,我们已经做出了反应……事情就是这样了。”刘克元说着站起来,无不气愤的道:
“现在我们卫生厅的厅长冯立君同志,还住在医院里呢!可是,江南制药厂的法人代表和主要领导却一个也没见着。”
“没错!现在不是咱们不想解决问题,而是人家不让咱们解决问题。”省纪委书记附和道:
“他们一方面阻止我们解决问题,可是另一方面又制造舆论。让民众觉得是我们拖着不管。”
另一位常委也点头道:
“显然,这是中科药业故意在跟咱们玩捉迷藏。他们将厂子里的高管都调走了。留下一群冲动易怒的工人面对咱们。真是居心叵测啊!”
“岂止是居心叵测,照我说根本就是他们故意,煽动百姓攻击政府官员。这样的事情,咱们绝不能姑息!”
接着又有几个常委附和着表了态,但是其内容基本上一至。那就是尽情申讨中科药业这个奸商。
对于该怎么解决现实问题,以及引发这个事件的本质。他们谁也没有提及。当然,这些人精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只不过是为了附和刘省长的精神,而故意忽略主题罢了。
当然,坐在上首冷眼旁观的梁传初,梁书记也看得清清楚楚。每到开这类会议的时候,谁是谁的人,谁带谁的队,那就是明明白白了。
刘克元是江南土生土长的省长。从县委书记,一步一步,升到省长的位置。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江南省。可以想象这么些年,他在江南的关系网有多大,多复杂。
而梁传初是从中央部委,空降到江南省来的,他主持江南的工作也有半年时间了。事实上他这个江南一把手,一直坐得很窝火。
每次的常委会上,他只要提出一个方案,基本上就会出现眼前这种,一面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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