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话椅。他这样的态度就已经摆明了,他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
刘克元也没有多说,依言在椅子上坐下。梁书记的秘书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就退出去了。
“刘省长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吧!”梁传初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制住刘克元问道:
“不知刘省长有何感想?”
刘克元脸色微微一变,在他看来梁传初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不过,他自然不敢与梁传初反目。
梁传初能做到江南省省委书记,自然也不是孤立无援的人。就算得不到他的帮助,那也不能与他再起干戈。上面的人刚刚已经交待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尽快平息江宁制药厂的事情。
刘克元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望着梁传初冷静的回道:
“梁书记,我觉得今天的报纸对于我们江南省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利好消息吧!叶老亲自登报证明江南制药厂的新药,效果神奇,不带任何毒副作用。药方还是出自某位神秘小神医之手。
这样一来,因为前一阵那个医疗纠纷,而被迫停产的制药厂。自然也可以洗脱罪名。从新开业。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变得更加红火。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
梁传初听着不禁在心里冷笑连连。皆大欢喜,欢喜你m个头。你当老子是傻瓜,还是当叶老是傻瓜?要么就是你自己是个棒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还以为那么好息事宁人?
“即然刘省长这么看好这件事。那就由你去全权处理吧!”你姓刘的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去擦屁股吧!
梁传初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往这个漩涡里面跳。叶老虽然退了,但是他老人家的威望却是依然强大到令人不敢小觑。
“梁书记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却不知,刘克元等的就是梁书记这句话。
叶老虽然强大。不过,经过刘克元和上面的人分晰后,觉得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弯转的余地。只要他们按照叶老的精神指示,处理好后续问题。应该就可以险险过关了。
刘克元及他的上级一至认为。中科药业只是一个私营企业。现在是关系到政府部门和商人之间的战争。而且舆论造得如此之大。以叶老的身份,他是不可能,不顾及政府形象的。
所以,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拔乱反正,取消之前的禁令,让制药厂重新恢复生产。以图做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刘克元当着梁传初的面,就拿出了罢免江宁市药监局局长黄启发的补救方案。也就是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江宁市药监局头上去。
并责令江南省卫生厅厅长冯立君亲自去处理这件事。让他务必安抚好制药厂员工的情绪。当然,适当的还可以向制药厂方面提供一些政策上的帮助。
说白了也就是让卫生厅的厅长去与制药厂进行谈判。所有战争,打到最后都必需回到谈判桌上来。这是一个不变的法则。
梁传初对此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说,他当然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平息。
冯立君接到省长交待的任务后,不敢有半点担搁。立刻亲自前往位于江宁市郊的江南制药厂。
只不过,当他去到时,贴着封条的江南制药厂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江南制药厂的前身,也是国有企业。药厂建有专门的生活区。见厂里没人,冯立君立刻让司机调头,往工厂生活区去找人。
轿车停在生活区门口,透过车窗看到里面活跃的气氛,几人当场就怔住了。
“冯厅,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司机当即不敢置信的问道:
“一个已经停产的制药厂宿舍院子,怎么比咱们省卫生厅的宿舍大院还热闹啊!”
“他们这是在干嘛?”冯厅长也惊愕的问道。
秘书指着大门口挂着的横幅回道:
“好像是在开运动会。”
冯厅长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那大红的条幅上写着“江南制药厂第一届厂运会!”的醒目标语。
“连厂子都停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开运动会?”司机愕然瞠目。
“看得出这些人是真的很高兴。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厂子倒闭,也不担心没有工资发。”秘书的眼情很亮,看问题也很准。
冯厅长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把封厂当成一回事啊!冯厅长立刻意识到自己这趟差事并不那么轻松。
冯厅长给秘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下车去找人。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正厅级干部,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厂门口找一个私营企业的小厂长。这种丢份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秘书收到指示后,开门下车。到宿舍的门卫室去打探消息了。
“同志,请问你们陈干强,陈厂长在吗?”
正在看蓝球比赛的保安回头看了来人一眼,见来人衣冠楚楚,大约就能猜到是什么人了。
“你是谁啊?”保安冷冷的问道。“找我们厂长有什么事?”
秘书对保安的态度很是不满。要知道平时他们去到下面的企业,谁不把他们当成高高在上的神一样供着啊!
现在一个小小的看门狗,居然也敢对他甩脸子!真是反了你丫的。秘书脸色一沉,趾高气扬的回道:
“我是省卫生厅下来的干部,我们厅长有事找你们厂长。赶紧叫你们厂长出来迎接。”
保安微微挑眉,抬手搔了搔头,一脸迷茫的望着秘书道:
“省卫生厅是什么东西?”
秘书闻言一窒,差点当场吐血。秘书深吸了口气,严厉的道:
“你们厂长呢?把你们厂长叫来。”
“哟!口气不小啊!”保安拿眼觑着他,嗤之以鼻的道:
“我们厂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你骂谁是猫狗?”秘书气得当场发飚。
“谁接就骂谁!”保安不以为然的回道。
秘书气得脸都绿了。可他是读书人,是斯文人。他不会骂人,也不会打架。平常也是指着一个狐假虎威的身份来唬人。可那也得别人敬你的身份才能有效啊!现在人家不把你当回事,那你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你,你有种再骂一遍!”秘书愤愤的道。
保安却不搭理他了,将目光转向蓝球场。这时正好有一个球进了。保安当即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
厅长秘书气得跺了跺脚,随沉着脸转身往轿车走去。随后就见他又领着那个司机一起倒回来了。
秘书是书生,可是那位司机却是正宗的武生,部队转业军人。他听说这小保安竟敢无视他们卫生厅的人,还出口骂人。立刻就来了兴致。准备过来教训他一翻。
“小子,听说你很嚣张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保安抱臂回道。
“砰!”司机挥拳即出。只不过,他没能如意打在保按的脸上。而是打在了保安的拳头上。司机顿时被振得手臂发麻。他挥手又想出第二拳时。已经被一群穿着运动服的年青男子给包围住了。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拳头,如雨点一样疯狂的朝他招呼而去。当然,同样受到招呼的还有那个秘书。
秘书被打得呱呱大叫。将车上的厅长大人也引来来了。
“住手!你们干嘛?”厅长大人一声怒吼!
可惜,平时这威风凛凛的声音,到了这儿却全然不管用了。只听一个大妈,尖声煽动道:
“哪来的老流氓,竟然敢到咱们制药厂来生事!姐姐们,别客气,给我打!”
那位冯厅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一群娘子军给围住了。娘子军们打架那是一个花样百出,抓,挠,扯,踢,咬,还有用头撞的,用手里面纳鞋底的大针扎的。总之,把一个五十多岁的冯厅长收拾得又哭又笑,连妈都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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