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没有回答叶妈妈的话,又问:
“他当时是几岁出的事?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叶妈妈激动的道。
“小占四岁的时候,带着两岁的弟弟在家。那时家里穷,我把一点糖果藏在阁楼上了。因为弟弟哭,小占就想去拿糖来哄弟弟。结果从阁楼上滚下来了。等我回家的时候,就看他晕倒在地上。腿上扎到了根钉子,出了好多血……我当时就带他去医院了。经过抢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孩子却这样了。”叶妈妈回忆起当年的情况,非常懊悔。情绪也相当的激动。因为她的失误,害了儿子一身。这件事是她这一身的遗憾。
童大小姐听了叶妈妈的叙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叶子占并非脑瘫,脑瘫患者是运动神经萎缩。最主要表现于身体不能协调,下肢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动。可是,叶子占只有智力和语言障碍。他的体形还算正常。他的病应该是脑外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引起的终合遗留症。
“孩子一开始应该还好吧!是不是等他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他才开始出现了头痛,呕吐,抽搐,惊厥等症状。然后,他的智力也开始慢慢下降了。”童大小姐平静的问道。
“对啊!就是这样的。”叶妈妈惊讶的望着童大小姐道:“是子龙告诉你的吗?”
“娘,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我怎么告诉小童啊!”叶子龙同样惊讶。他从懂事起就知道哥哥有病,妈妈要他一定要养哥哥一辈子。可是却并不知道这些详情。每次母亲提起就是泪流满面,他也不敢问哥哥是怎么得的病。他没想到小童竟然看一眼,就能知道哥哥的病因。他满怀期待的问道:
“小童,那你看我哥的病还能治吗?”
“叶大哥当时的情况,在西医上叫做‘慢性硬膜下血肿”童大小姐为他们解释道:
“目前对于血肿的出血来源和发病机理尚无统一的认识。其发生率约占颅内血肿的10%,血肿常发生于额顶颞半球凸面,积血量可达100—300毫升。临术表现以颅内压增高为主,头痛较为突出,部分有痴呆、淡漠和智力迟钝等精神症状,少数可有偏瘫、失语和局源性癫痫等局源性脑症状。最麻烦的是,这种病一般要三周以后,才会有明显的症状。这也是无法及时治疗的主要原因。”
这些症状都与叶子占当时的情非常的稳合。
“那,现在还能治吗?”叶妈妈拉着小欣的手,激动的道:“小童,你治治他吧!你要是能治好他,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叶妈妈,您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童大小姐反握着叶母骨瘦如柴的手道:“叶大哥的病,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活着,并且长得这么高大。就说明血肿应该已经消失了。他现在的情况,是后遗症。”
“那就是说没得治了对吗?”叶妈妈失望的道。
童大小姐看着叶母沮丧的神情,也有些不忍。她拉过叶子占。为他仔细的做了个检查。然后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道:
“这话怎么说呢?要让他完全恢复正常人的水平,肯定不太可能。毕竟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不过,经过治疗,让他做到生活自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叶家母子和那位小桃护工同时惊喜的问道。能生活自理,那已经是他们的奢望了。
童大小姐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这病也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不急,不急。小童姑娘,你真是我们叶家的贵人啊!”叶母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儿子如果能够生活自理,那小儿子的负担就能减少许多了。她这个老太婆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童大小姐理解叶家人的感受。不过,却并不适应这样的场面。她起身告辞道:
“叶妈妈,你们好好休息。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明天早上再过来给叶大哥治疗。”
“好,好。你们赶一天路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叶母又对小儿子交待道:“子龙,你可要把马团长和小童姑娘招待好了。”
“娘,您放心吧!”叶子龙在母亲面前保证道。
马中海又与叶母客气了几句,他们三人一起离开疗养院。回去的路上,叶子龙显得非常激动。他望着小欣那眼神,那温度,都能把人给烤化了。
童大小姐被他看得头皮都在发紧。她打着商量道:“叶教官,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火炉似的眼神望着我?”
“哈哈,他那是崇拜你啊!”马中海笑着为叶子龙解围。“老实说,小欣我也很崇拜你。我就感觉这世上似乎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又不是万能的上帝。”童大小姐啼笑皆非的道:“就拿叶妈妈的病来说,如果没有那位小桃姑娘悉心照料。那我还真的不敢打包票。所以,叶教官,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哟!”
最后这句话,童大小姐明显带着调侃的意味。
“小童,你就别再开我玩笑了。”叶子龙哭笑不得的叹道:“我们家这样的情况……那不是害人吗?”
“你们家什么情况?”马团长道:“只要小欣把你娘和哥的病治好了,你们家就什么难处都过去了。”
童大小姐也附和道:“就是说,到时,你就将他们一起接到云都去。在那边安个家,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听他们这么说,叶子龙也忍不住开始期待幸福的生活了。不过,他们干嘛非把他与那个小桃凑一起说呢?他怎么就没看出来那姑娘,哪儿对他有意了?
见叶子龙目露期待,嘴角擒笑。童大小姐与马中海相视一笑,把话题转开了。
方书记离开云都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季省长终于尝到了独揽大权的滋味。为了表现出他的领导能力,他工作得非常认真。可以说,他是大事小事,巨无细靡,都要亲自过问。
面对季省长激动又兴奋的工作热情,苦的肯定是省委办公厅的那群办事员了。平时只要找厅长签个字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得多走省长那道关卡了。为此,不少人心里都盼着方书记早点视察结束。让季省长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天早上,季省长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了。上午时分,云都市委书记黄海波一脸凝重的敲响了季省长办公室的门,并一头冲了进去。
“季省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让你慌张成这样?”季省长的话,对黄海波的行为表示了相当的不瞒。在他看来,黄海波身为一个副省长,市委书记,怎么连遇事冷静这一起码的政治素养都没啊!
黄海波现在可没心情管季省长对他的印象。他深刻的意识,刚刚发生的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将会成为季省长牺牲的首要人选。
“季省长,刚刚接到柳市长的电话,现在正有几百名百姓代表,正在市政府门口示威。”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季省长蹭地的一下从坐位上跳了起来。
“他们想干什么?不知道非法集会,是犯法的事吗?市公安局的张武是干什么吃的?”
看到季顺平激动的样子,黄海波在心中冷笑。你不是刚刚还骂我慌张吗?你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吧!
“张武已经带着人到了现场,可是百姓们并没有闹事。他们只是静坐,要求政府给个说法。”黄海波解释道。
“给什么说法?”季省长强压下怒火,坐了回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今社会,当官的不怕有刑事犯罪发生,就怕发生群体事件。特别是针对政府的。这影响之大,是无法估量的。
“问题就出在工业园的选址上,也不知是谁泄露了中科药业和源田集团,要在西江边上建药厂和化工厂的事。西江两岸的百姓们要政府给他们一个说法,为什么要在他们赖以生存的水源上,安置两个毒源?”黄海波解释道。
他之所以一听到消息,就跑来找季省长。就是因为,工业园的选扯是季顺平拍的板。他们市里原来的规划,是与现在刚好相反的。是季顺平坚持要把工厂区,建在绿装俱乐部的周围。
季顺平的心思黄海波很清楚。他当时没有反对,也只是想卖给季顺平一个顺水人情。只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招商会能把中科药业和源田集团给引来。更想不到的是,这两家大企业的投资,会引起民愤。
季省长在听到问题与工业园的事情有关,他顿时沉默了。云都工业园是他目前能在云海站得住脚的唯一一个大项目。而这个项目之所以大,那就是因为有中科药业和源田集团的入驻。如果,把这两条大鱼给赶走了,那其他的小虾小蟹自然也不会来了。
考虑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季省长发话了。他望着黄海波道:
“这件事你立刻去处理,一定要把事情解决好了。工业园已经成立了,并且与投资方签了正式合约。这就是无法更改的事了。否则,别人会认为我们政府是在拿招商引资这么大的事当儿戏。这样谁还敢来投资呢?”
什么叫工业园成立了就不能改?虽然已经签了约,可是地还没平,厂房还没建,完全可以跟投资方进行搓商解决嘛!
黄海波在心里大骂季顺平不是东西。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要咬着绿装不放。他到好,一句话就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来了。
“季省长,这件事恐怕不好办。”黄海波也不是傻瓜。这种烫手的山芋,他可不敢随便乱接。“依我看这事是八层有人在后面操纵。不然老百姓懂什么环境污染啊!就算他们中有部份人知道,可是,也不可能这么齐心啊!”
“你怀疑是那个什么绿装俱乐部的人在捣鬼?”季顺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些政客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他们当然知道,如果没有一定的凝聚力,老百姓再强也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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