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一切归于平静。
浑身焦糊味的朱味全显露出来,他近乎浑身赤.果,如同刚从煤坑里挖出来似的,黑不溜秋,半跪半坐的蜷缩成一团。
“饶命,饶命……”
他没有法衣内甲,在最后时刻只能用发动防护罩保护身体,但这种基础的护罩法诀哪里经得起近距离数十道雷电的连环打击,已然奄奄一息。
周舒快步上前,没有看一眼朱味全,而是捡起掉落的黑纸伞,颇显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
伞骨和伞柄已经全都碎开,显然已经废掉了。
当时他看到这黑木伞能够抵挡雷电,也很惊讶,但仔细端详也就是不入阶的法宝,只是伞面用的材料还算可以,里面根本不堪一击。
也是,朱味全这样的修者,又怎么能有好法宝呢。
“饶命,周兄弟,我……”
“第三次,这是你第三次想对付我。”
周舒平静的瞥了他一眼,手中的伞骨随手递出,利剑一般的穿心而过。朱味全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了账。
“你如果先动手,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周舒摇头一笑,像是在为他惋惜似的。
他伸手一招,朱味全身上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储物袋落在手里,东西也随之掉落出来,却只有不到三十颗下品灵石,还有几张一阶的常见符箓。
散修大多如此,财力有限,丹药都买不起,看起来朱味全仅有的资产都用在法诀和那把伞上了。
周舒挑起地上的尸体,甩进边上的山涧,随即用小云雨诀清扫了一番,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没人会在意一个散修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这种事每天都有许多。
周舒缓步回行,神态从容,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第一次和修者对战,有喜有忧,灵力控制得不错,连.发符箓也很巧妙,但全都是占了对手只逃不打的便宜,要不是他先声夺人,让对手受了威慑,心神不宁,只怕后果堪忧。
“一种符箓实在没什么战术,要想更好的战斗,必须要多练习几种符箓,互相配合。”
周舒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