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的风度很好,脾气也不错,并没有动怒。淡淡的目光瞥过去,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我认识你吗?”
这句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索,那女人瞬间爆发了,扑进他怀里又哭又闹,“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天台虽然和餐厅隔开一层玻璃,但她动静这么大,闹得人们纷纷回首。
安德亚斯一脸平静,不紧不慢地推开她,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女人忽然停止哭闹,梨花带泪地抬头看他,眼底带着惊诧,“你玩我?”
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女人捏紧拳头,“都说女表子无情,亚力克,你才是最绝情的。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
果然,又是亚力克闯下的风流债!
安德亚斯面部改色,还是那句话,“对不起,小姐,我不认识你。”
女人闹不出个所以然,目光一转,瞧见了纳薇,瞬间将目标转移。举起手指着纳薇,气急败坏地叫道,“一定是这个狐狸精让你喜新厌旧,所以才变卦了吧!”
面对她的责问,安德亚斯稳如泰山般地坐着,一脸淡定。
他越是否认,她越是恼怒,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没地方去,正好全部撒在纳薇头上。
“不要脸的贱人。”
本来就是粗鄙的人,别指望她有多少素质。骂了人还觉得不够痛快,女人抓起桌上的茶杯,连杯带茶水,一同砸向纳薇。
纳薇早料到她会有这动作的,所以看见她上前抢杯子,下意识地头一歪。杯子险险地在脸庞飞过,碰的一下砸在地上,碎个彻底。
女人还想闹,就听安德亚斯突然说了一句,“这条项链,哪里来的?”
声音不大,却让女人背脊一凉,她下意识地护住头颈,挺了挺胸,道,“我的。”
“你的?”脸色未变,声音却冷了几分。
纳薇向来只看到安德亚斯温和柔顺的一面,没想到绅士如他,也会动气。
“是你送我的。”她结结巴巴,声音中却透着几分委屈,不像是说话。
安德亚斯听了她的话之后,脸色陡然一沉。那个混蛋,竟然把他外祖母价值连城的项链送给了一个女支女!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
“脱下来。”
女人哪里肯,紧握着项链道,“你送我,就是我的了。”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让她一颤。安德亚斯把手伸出来,不容置疑,“这项链的主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在事情闹大之前,脱下来还给我。”
她挣扎,“可是是你亲手送我的。”
安德亚斯不想多说,就三个字,“脱下来。”
女人不敢拂逆,只得脱下来,摸着空荡荡的颈子,在心里大叫晦气,早知道今天就不来闹了。
安德亚斯将项链收入口袋,再没看她一眼。怕他送自己的其他东西也会被收回,女人哪里还敢说半个字,跺了跺脚,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空气凝固了一秒。
他缓和下脸色,重新做了下来,抱歉地向她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你没事吧?”
纳薇摇了摇头,“杯子没砸到我。”
他点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发生关系!可纳薇却不想再提起,便没回答。
安德亚斯沉默了下,突然道,“亚力克,他其实不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纳薇忍不住反驳,“可是他和你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安德亚斯道,“我只有一个弟弟,叫丹尼尔,在丹麦。而且,他就快结婚了。”
纳薇奇道,“那亚力克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对哦,偶像剧不都这么演?因为成长背景不同,所以两人的性格也南辕北辙。
纳薇正天马行空地想象着,就听他在那头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出了一点问题。晚上9点后,早上9点前,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
还有这事?纳薇试探性地问,“间歇性失忆症?”
他摇头,“不是。心理专家将其病症称之为,解离性人格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简称DID)。”
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简单来说,亚力克并不真实存在,他只是从我精神主体中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听完这句,纳薇彻底愣住。
见她不说话,他不知道她消化了多少,于是又用通俗一点的话解释道,“我有双重人格。白天的是我,安德亚斯;晚上的是他,亚力克。我们俩一天只有12个小时存在于世上,当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另一个人格就会暂时消失。”
纳薇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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