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日头一般,周而复始,日复一日,该是怎样的光景?”
贵妃哪能晓不透皇上终归还是贪生的,世人又有几个真正能视死如归的?贵妃婉言道,“皇上若是有心,这么就不能呢?人心贵于志得意满,皇上若是真心匀承刚才之意,自会有红日的运程。”
皇上仰天笑说,“贵妃这是安慰朕心?”
贵妃认真说道,“臣妾不敢不能糊弄君王,皇上可不要忘了,您可是一朝帝王啊。帝王自有御驾之术,既有术,那自是有道来补之,皇上可曾计量过?”
皇上眼望天,始终没有投过目光来看一眼贵妃,他心中始终是存了芥蒂的,讳若莫深,贵妃难道就存心教人难堪?皇上心中虽说隐隐泛起几分恼意,然,自己到了这一地步,于贵妃来说,只有欠她的却难以补救,终归她说来,还是弥于他的好。
皇上心思碾转了一会儿,向前踏步,沉了声儿说道,“帝王又如何?命中自有冥冥注定,强求了只是触怒天意,反倒是累及无辜。不如顺天命而为。”
“尽人事知天命?”贵妃敛了笑意,面色萧瑟,“若皇上这般顺其自然,又何以会出了这么多事端?何以不以天命释之呢?”
皇上的脚步霍然顿住,他回头望定贵妃,目光隐约可见狠厉,他沉声道,“贵妃可知自己在说甚?不敢何时何地贵妃素来都是谨言慎行的,今日怎的反倒是冒失了?难不成你意下是在暗指朕的不是?”
面对皇上的声声厉斥,贵妃无动于衷,她福了福身,平声说道,“臣妾有无所指,皇上自然是心中有数,不然何以会如此大动肝火?此举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岂不落人口实?”
皇上脸色变了又变,恼意、羞愧、焦躁、惊恐、怨恨屡现屡变,然终是软了口气,“朕有时候也是归于一个怕啊!怎能不怕?朕孤零零了这么多年,一朝触及高高在上的皇权,你可知道,朕除了惶恐还是无边无际的惶恐,即使是夜里,也是父皇母后狠厉至极的指责。伴随的还有身子无时不在的痛苦,这一切如何能让人真正的安身立所,于我而言,只是空话而已,空话而已――”
贵妃动容道,“不是还有臣妾吗?臣妾一直伴于君侧,臣妾自认还是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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