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静如常,林勋这才放了心,他转了心思转了目光打量着这幢令清风揣测不安的屋子。细看之下,竟真的如清风所言,虽说窗门歪歪扭扭不周正,但总是能遮一缕风挡一丝雨的。门窗微掩,似是有人动过。端量此景,莫非有人刻意打理?
正想着呢,林勋忽觉后脑勺隐有阴风恻恻,林勋不禁心惊,他撩眼瞄过清风,见她只盯着这黑咕隆咚的屋子看,心里已有几分猜测,她固然一二三的偏执不懂事,可他不能四五六的由着她胡来啊,他思量了一瞬,故作沉着道,“不要瞎琢磨了,都说疑心生暗鬼,清风莫要钻牛角尖才是。”
“吾琢磨什么了?”清风忽地转身看他,似笑非笑,淡淡神情若是月光一样惑|人,令人遐想非非。
林勋不知是被她的柔情所伏,还是被那股子风给吹晕,反正他是神智模糊懵懂,他怔然应道,“你不是要进去一探究竟吗?”
话儿顺嘴一路小跑溜了出来,贵妃目光更为如水波漾了,她唇角上扬,挑出一抹令人不能拒绝的笑意,“相公真是明白清风的心思呢,不如相公陪吾进去看看?”
林勋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笑得春花得意,然心底着实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作为男子汉,他有大必要应允她;然,这个是小层面而讲,从另一说论断,他是太子,她是——不大好说,他也不愿认同,但她眼下就是尊称为贵妃,两人就这样携手钻进黑屋子,不说生命之忧,那面子上也搁不住啊!有的是人马,干嘛省着不用?没有道理啊!他是拿重金养着他们的啊!此事不用,何处有用?太平年间,又不用他们奔赴战场英勇杀敌,也就在这小打小闹里掠点功绩。就这点小小不然的功绩,清风也要去抢?置那帮身强力壮的男人于何处?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杀手,一天不练,手就发痒,血就沸腾,这不正是解放他们的时刻吗?这道理浅显易懂,但是有三分脑子都能想得通,可是,林勋头疼的是,清风,重要的是清风她懂才是真理啊!林勋颇为无奈为难的四下里瞅瞅看看,左顾右盼,再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再东张西望,眼皮子翻了又翻,可是,此时此地,除了他俩,就是天上那些无所事事指望不上的神仙了,上哪儿找人与她慢慢说服?
你瞧瞧,这不来了吗——
“相公莫非是不敢进去?那相公就安心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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