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
温氏心底一凉,讪讪收回目光,左顾右盼,却见各人都是一样的漠然。
张雨霞抬头,正对上温氏那双无措的眸子,心头不由得一突,这还是那个整日耀武扬威的二婶吗?油然生出唇亡齿寒的悲凉。无论是怎样,她都无法否认她们是一家人,纵然有隔阂,可终究还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
就在张雨霞心念迭起时,温氏开了口,声音很小,少了底气般无力,“霞姐儿,大唐虽好,可架不住路途遥远,燕姐儿又是乖张的性子,二婶真的很担心她……”只说了半截,竟呜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温氏这话是冲张雨霞说起,在人们心里这似乎有些上下混淆,可又仔细想想,这样又是极符合情理,太夫人在场,何况又是太夫人把张雨霞喊了回来,温氏这样做算是给大家都留了面子。
费氏闲呷着茶,一双眸子时时观察着动静,她暗暗揣测,这次或许是温氏最聪明的一次了。
即使温氏不用再絮说下去,那话里的意思也已了然。
可是,难道她们都忘了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雨霞微叹一声,转眸看向也在看她的太夫人,那闪烁的目光已经足以阐明她的立场,她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皇命不可违,她又岂能因为自己的一隅私念而乱了政事?不论是为了张雨燕,又抑或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愿意冒这样的险。
有丫头递给太夫人一杯青茶醒神去火。太夫人接过茶盏,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她眼眸里的凌厉,连声儿也柔和了许多,“她二婶,这些在家里诉诉苦也就罢了,可不能当着外人说起,霞姐儿一个女孩子家,哪能担得起这样的重担?你这不是在难为霞姐儿吗?”
温氏听了太夫人这厢话,不由得愣住了,这心思又转不过弯了,不明白太夫人为什么突然就转了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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