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吃过东西了么?”
“只勉强喝了一小碗薏米麦仁粥。”
张雨霞无力地瘫坐在游廊里的青石板上,“一会儿夫人醒了,好生照顾。你去吧。”
青石板被太阳烘得热乎乎的,可是她的身上却是越来越凉,一颗心更是坠沉,深不见底,晦暗阴沉。
如何?张雨霞双眸紧闭,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却是一个也抓不住。
听天由命?张雨霞的手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忽然想到了皇帝,皇帝昨日曾对她说过,他就是她的护身符。
她眼前一亮,忽地起身,撩起裙摆就急急奔出翠林居。
葵枝追在后面慌得大叫,“小姐,您这是去哪儿?小姐。”
“葵枝,你不用跟来,我去去就回。”张雨霞头也不回地狂奔,耳边的风声呼呼而过。
她把万物抛在脑后,此刻只想看到皇帝,或许皇帝帮她,会让她心安。
*
文德殿里,皇帝不在。
殿里的太监都已熟知张雨霞与皇帝的亲密,见她来了,并无意外,极客气地把她迎进殿里等候。
张雨霞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心忧如焚。
殿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张雨霞本能地站起身,心跳骤然一紧。
可是那脚步轻快虚浮,不属于皇帝独有的沉静。刚燃起的希望如火花般瞬间熄灭,剩下的只有欲振无力的失落。
她仅存着一线希冀,转过身子望去,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太子!
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与的人却如影随形。
太子似笑非笑,越走越近。
张雨霞硬着头皮福礼问安。
太子一贯的客气有礼,他虚扶一把,微笑看着她,神情暖暖的,像是隔了膜般模糊不清。
“长小姐,不知你来文德殿寻我父皇是为了何事?”
倘若不是前世的遭遇,张雨霞又会被太子的貌似谦和迷惑,可太子不知今日已不同往昔。张雨霞强压住心底的厌恶,冷声道,“奴婢是有事相求与皇上,见到皇上说完就回。”
太子状似没有理会到她的冷漠,或者是他已经习惯了张雨霞的态度,又抑或是他只是把她当作是一只臭脾气的猎物,太子含笑,“张小姐何必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前几日宫里盛传张家小姐与我父皇之间的瓜葛,本太子还不相信。以为张家小姐是清心寡欲,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却不想今日看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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