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镇住的不仅仅是教室里的学生,还有况先生。
一个在小山村长大,十三年来都没有读书、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能够有什么出息,就算是到学堂来读书,也不过是混日子,能够认识几个字,这是况先生的想法,要不是与吴庆超之间有着不错的关系,接受过吴庆超的恩惠,他压根就不会答应让吴帆徽进入吴氏学堂。
可吴帆徽刚刚的一席话,展现出来落落大方的气质,哪里是一个小山村笨拙木讷少年所能够表现出来的。
难道这是一个奇才,只不过没落在小山村,没有被发现。
况先生不会相信,他倒是担心另外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吴帆徽其实读过书,有过授业恩师,这样他就绝不能继续教授吴帆徽了。
“吴帆徽,你以前可曾跟随谁读书识字。”
“从未有过,今日第一次进入学堂。”
“胡说,从未学习之人,怎能如此侃侃而谈。”
“先生,学生所说的是实话,到马鞍山村调查即可证实。”
况先生禁不住走到了吴帆徽的面前,眼神变得凌厉,不过他从吴帆徽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是平静,带着强烈自信的平静。
“吴帆徽,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跟随谁读书识字。”
“从来没有,在村里每日就是玩耍嬉戏,十岁之后开始跟随父母在田间劳作,村里没有学堂,学生就是想着要读书,也没有机会。”
“没有学识说话怎么能够脱口而出,难道你是无师自通。”
“村中耆老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学生时常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每日里思索琢磨,领悟其中道理,父亲也曾读书,平日里的言行教诲学生都记在心中,先生说学生侃侃而谈、脱口而出,那是先生的认识,学生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非也,先生问什么学生回答什么,没有一句诳语。”
况先生险些举起手中的戒尺,不过他忍住了,看了看吴帆徽,转身走开。
“都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念书,午时一刻我来检查,若是读得不好,中午就不要吃饭了。”
况先生离开了教室,回到旁边耳房,应该是去思考问题了。
吴帆徽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之中,回到了右边的教室。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晨宿列张。。。”
五个小孩子都在念着《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不过念的过程之中,都会偶尔扭头朝着后面看,这让吴帆徽有些无奈,他本以为况先生会扎扎实实授课,解读四书五经的知识,谁知道所谓上课就是让学生读书。
《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是入门学习的基础课程,要求熟读背诵,最终能够熟练的写出来,其中的《三字经》和《千字文》,需要简单的解析,做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完成了入门的学业。
接下来学习的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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