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财,但是却不着家。雪灾时他知道地处北方的京城是重灾区,怕娘和两个姐姐有闪失,径直跑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个叫淳儿的姑娘,大大咧咧的介绍说是她的媳妇。无媒苟合,吓得季氏连拷带问。原来是徐渭在半路上捡的一个秀才的女儿,那家人受灾严重,一家三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活下来了。徐渭出钱安葬了秀才夫妻,又带着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来到京城。一来二去,两颗年轻的心撞出了火花。因为这闺女要守孝,三年之内免谈婚嫁,季氏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清楚一个人。
“娘,您别着急,玉娘派了米儿的男人过来说了今天来就一定能今天到的!”元娘也是听说玉娘要来,带了儿女赶到了庄上。这些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母女(子)几人总算即将在京郊相聚了!
看着米儿扶着的人下车,无论是季氏还是元娘娇娘徐渭,都有些不敢上前相认。
“三姐,那是二姐吗?怎么感觉比娘还要老上三分呢?”徐渭偏头低声问着娇娘。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娇娘狠狠的在徐渭手臂上揪了他一把!好吧,自己看着玉娘时心里还是很震憾的,这人是大病初愈还是怎么的,脸色不好看,身体也单薄,整个人精气神儿都没有了。
“玉娘,我的儿,你受苦了!”季氏是过来人,一看玉娘这样就知道一定是日子过得不舒畅了。赵扬是一事无成都收了两个女人,王博为官,怕是女人成堆了。想想还是王渊好,叶姐姐的儿子和她一样重情重义,这些年来无论发达与否都没有让自己的娇娘受半点委屈。
回到内院,无论季氏和元娘怎么旁敲侧击,玉娘打死都不认,只说自己的憔悴是因为赶路长途颠簸所为。黄嬷嬷和米儿几次想要插嘴都被玉娘掩过去了。
“智慧,来带着闻哥儿去院子里和宏哥儿琪姐儿他们玩去吧!米儿,你跟着出去伺候着。”有些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娇娘看从玉娘嘴里是得不出半点消息了,随即唤了米儿带孩子出院子。
智慧听话的牵了闻哥儿胖胖的小手出去了。
“智慧都这么大了,都快订亲了吧!”为了转移季氏的注意力,玉娘将话题往孩子们身上引。
“呵呵,还早呢,他爹说了,不到十八岁孩子们都不能谈婚论嫁!”这话不是王渊说的,是自己说的。十四五岁的新嫁娘,自己这辈人受过的罪才不让儿女们受呢:“你们聊着,我出去看看去!”
相聚是欢乐的,相聚又是短暂的。等下午离开庄上后,马车上的玉娘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娘现在过得很好,保养得好一点儿也不显老,以致于闻哥儿将她当成了元娘喊大姨!元娘过得也很好,无论是谈话还是说笑,她都没有半点掩饰和矫情;玉娘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大的庄子,这么多奴仆,连王渊那个男人在内,都听她指挥,而已年近三十的娇娘看起来还是二八年华一般;而徐渭,看似吊儿郎当的,和那个叫淳儿的姑娘可是眉眼里都传着情带着笑。唯有自己、、、、
“小姐,恕老奴多嘴,您就不该遮着掩着!”黄嬷嬷觉得自家小姐的苦,更多的是太要面子了。受了委屈,亲人面前都不敢说还能在哪儿说呢?
“嬷嬷,说了又有何用!”玉娘苦笑摇头:“日子是我在过,她们也帮不了我,只是徒增她们的烦恼而已。看着他们都过得好,我也就开心了!”
庄上的内院,尽管玉娘什么也没说,季氏依然心疼无比,问了元娘问娇娘,甚至问起了徐渭。
“娘,二姐怎么会这样我哪能知道!”徐渭两手一摊:“说起来,当年三个姐姐出嫁,二姐嫁这个王博还是最好的,现在来看,他也最好啊,从五品的京城,多有本事啊!”
“你们的婚嫁,都怪我!”季氏也是后悔无比,当年如果自己能强硬一些,能抵挡住徐富贵的胡作非为,就不至于早早将女儿们嫁出去了。
“娘,说什么呢,真要怪,还不得怪他!”娇娘指着旁边坐着的王渊道:“要不他家冲什么喜,我也不至于这么早成亲,两个姐姐也不用急着出嫁了!”
“啊,怪我啊?”王渊是躺着也中枪!先是有点无辜,后觉得妻子说的话在理:“也是,怪我们家!”
“这孩子!”季氏被王渊憨憨的表情逗笑了:“这都是哪儿的事儿啊!”转头对娇娘道:“你跟了米儿出去,一定是打探到什么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娇娘无奈的说道:“娘,这事儿我说了你也别关键,毕竟,咱们谁也帮不了二姐!”
当知道玉娘的苦来自于王家老太太的作时,季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古以来,大户人家婆婆给媳妇立规矩也就是有的,没想到王家的规矩比官大,玉娘根本就没能过一天好日子!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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