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今日我只是试你,没想到一试就试出来了。你说的话破绽百出,如果卓文是我的骨肉,为何刚才你不敢同意滴血验亲?当年你和几个商贾往来甚密,其中一个染病过逝,想来那人才是卓文的爹吧?后来你与黄姓富商私奔,怕他嫌弃你有儿子,便就把卓文丢给我。只可恨你临走前,还要伤我才甘心。若当初你就说卓文是我的骨肉,也许这十年来卓文会过得幸福许多。”
傅凝霜惊愣,身旁的司徒卓文颤声问:“娘…。。。是不是真的?”
傅凝霜仿佛没有听见,眼中渐渐浮起愤怒,贝齿咬破下唇滴出血来都没有发觉。毫无预警的,她突然似癫狂般咆哮:“我有什么错?!当年我嫁给你,你许诺我,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可你这个无能的武夫!你让我天天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我本就身子孱弱,还必须自己种菜洗衣挑水煮饭!你多久才回来一次?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难熬?我不为自己寻找出路,难道要跟着你吃一辈子的苦?!”
司徒拓抿起唇角,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傅、傅凝霜!”程玄璇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被气到极致的抑制,“你怎能如此无耻?夫君在外辛苦努力,作为妻子,你不觉得心疼也就罢了,你却还怪他?”
傅凝霜的眼角一瞥,瞪向程玄璇,冷笑道:“你不是我,你没有尝过寂寞空虚的滋味,你没有试过凄冷无助得想要自尽的感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我不是你!如果我是你,如果我爱着我的夫君,就算再苦再累,我都会甘之如饴!你只是在为你的自私找借口,你、你――”程玄璇愤怒得有点结巴,纤指直指着傅凝霜,抖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骂人的词汇。
“谁不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不信你不自私!你若无私,你又怎会容不下我?容不下宓儿和她的孩子?容不下卓文?你自己做着赶尽杀绝的事情,反倒有脸来指责我,真是可笑!”傅凝霜反唇相讥,已不在乎撕破脸。她早有预感,有这个叫程玄璇的女人在,她想安心住在将军府是不可能的!如今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够了!”司徒拓低喝一声,面色阴沉,周身仿若染着凛冽的寒气,“你可以指责我过去的疏忽,但你不能迁怒玄璇,你才是那个没有资格的人。”
傅凝霜不甘不愿地住了口,狠瞪程玄璇一眼,牵着卓文反身欲走,但不料卓文猛地挣脱开她的手,泪流满面,口中大声喊着:“我恨你!我没有你这种娘亲!我恨死你了!”
傅凝霜呆住,楞楞地无法动弹。
“卓文……”程玄璇心中疼痛,上前拉住卓文的小手,柔声道,“别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干娘都会像从前一样疼爱你。”
但卓文置若罔闻,奋力甩开她的手,拔起腿飞快奔跑,一下子就消失于居苑大门。
司徒拓浓眉微皱,突地击掌两声,便见屋顶上两道黑影飞掠而下,未有一言就追上卓文离去的方向。
“拓?”程玄璇惊疑地看着司徒拓。
“放心,是我手下的人。”司徒拓简单地解释,而后目光一凛,注视着傅凝霜,冷淡道,“凝霜,夫妻一场,我不会对你落井下石。那黄姓富商既然已经死了,相信你也没有地方可去,如果你愿意,就搬去我替你和卓文准备的宅子居住。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你从此善待卓文,学会如何做一个母亲。”
说完,他不管傅凝霜是何反应,径自揽着程玄璇走回卧房,决然地关上房门。
“拓。”程玄璇轻轻地唤他。
“嗯?”司徒拓很淡地应声,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和她各斟了杯茶。
“你难过吗?”程玄璇的声音更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他的情绪波动。刚刚傅凝霜说了那一番恶毒的话,是否已刺痛了他的心?
“有难过的必要吗?陈年往事罢了。”司徒拓的表情平静,过于平静而显得有些冰冷。
程玄璇凝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虽然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她感受得到,他心底深藏的某处地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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