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只剩薄薄一层糙米,存粮告罄,“这点儿米,一天都不够。”
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安慰赵芸道:“芸芸别担心,按惯例来讲,赵麒今天肯定会买米回来的。”
“惯例?”赵芸愣了下,随即摸摸手底下的黑色米缸,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大哥手里的银钱不多。”
“那也没办法,前些年,赵麟上学,赵麒便把地卖了。没有来源,赵麒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变卖了好些物什,这个家也就空了。”
“难道赵麒就没想过挣钱的门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迂腐的人。”心里疑惑,赵芸看天色渐明,也不再多耽搁。用木勺舀了大半勺,用清水淘洗干净,再放入滚水里熬煮。然后把昨晚做好的窝头,放在蒸屉里,架在铁锅的最上面加热。
一切妥当,赵芸坐下来,往灶孔里加柴。明黄色的火焰,带着巨大的热力,温暖了冰冷的身体。额头被烤得发烫,赵芸也舍不得挪窝。
赵麟准时醒来,听到柴火在灶里炸裂的声响,就知道赵芸已经起了床。想到她头上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赵麟也不拖沓,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就推门而出。
“芸芸,昨儿不是答应二哥,等二哥起来做早饭的?”
听到声音,赵芸扭头,就瞧见赵麟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略带无奈的瞅着自己。
“这本来就该是我做的活,二哥尽管等着开饭吧。男子进厨房,要是外人知道了,会笑话二哥的。”赵芸眨了眨眼,起身把试图进入厨房的赵麟推出去。
“芸芸还小的时候,我和哥哥没少进厨房。我们相依为命,有什么好笑的?”赵麟一哂,摸了摸赵芸的头,不在意的轻笑一声。父母故去时,自己只不过比现在的芸芸大一岁。而大哥,也才十三。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婴儿,日子是何等的艰难。
君子远庖厨。但如果和饥饿、性命相比,那些条条框框又算得了什么?
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赵麟很快掩饰了心底的情绪。
“二哥,芸芸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理应为这个家做出贡献。后半句虽然没说出口,但赵芸相信赵麟会懂得。
果然,赵麟听了赵芸的话,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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